「我甚至都有些擔心,有一天,你會不會也變成這樣子。」
這話像是一根刺扎入靳寅初心口,她這樣一桿子打死所有人,讓他不知該如何還擊。
他握緊蔣聽言的手,斬釘截鐵保證。
「聽言,我可以向你發誓,我這一輩子都會做傷害你的事情,也會主動傷害別人。」
蔣聽言自然清楚他的為人,也只是太生氣才會說出這話,見靳寅初眉頭緊鎖的樣子,心裡也不忍心。
要說這個事情,他也是受害者,實在不應該責怪他才對。
蔣聽言嘆了口氣,「我不該這樣說你,我也只是太生氣。」
「我理解,有這樣的家人,讓我覺得蒙羞。」靳寅初說的是實話。
蔣聽言無奈回應:「這個世界上,唯有沒有辦法選擇家人,我們現在就先去外面等,希望情況不要太糟糕。」
想到靳佑安在電話那頭傳來的哭聲,靳寅初就知道情況肯定很糟糕。
只是蔣聽言現在已經夠著急,如果再說這些,只會讓她更加緊張。
所以靳寅初沒多說,先陪著靜靜等待。
半個小時後救護車來到醫院,看到從擔架上抬下來的人時,蔣聽言整個人都愣住。
如果不是看到靳佑安全程握住她的手,甚至都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那個最愛美的蔣清雪。
此時她滿臉血肉模糊,完全看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方,簡直可以用面目全非來形容。
還有手臂和膝蓋上都有血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才會傷成這樣。
靳佑安身上也是血跡,慌忙推著手術車,「醫生快,快點救救她呀,一定不能讓我女朋友有事。」
靳寅初拍了拍發愣的蔣聽言,「聽言,上去幫忙。」
蔣聽言緩過神,趕緊衝上去幫忙,看著痛哭流涕的靳佑安,她氣急敗壞質問。
「靳佑安,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,她晚上回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,現在卻傷成這樣子,我不會善罷甘休的。」
靳佑安哭喊起來:「對不起嫂子,都怪我不好,都是我沒用才會害清雪變成這樣,是我該死。」
「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,人都已經躺在這裡,我告訴你,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,是誰傷了她,我會讓這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。」
蔣聽言是受夠了這個幕後指使的人,現在都把人欺負到這個份上,就算是靳寅初的家人,她也絕不放過。
靳佑安愧疚低頭,後悔道:「是我的魯莽害了她,清雪是為了救我才會冒險從車上跳下來,如果不是她,現在躺在這裡的,甚至是我可能已經躺在了停屍間。」
靳佑安的話一點都不誇張,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,他如果衝上去只有死路一條。
只怪當時太過著急,沿路都沒有看標誌,只顧著去追車,才會造成這種悲劇發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