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?」
「如果我不簽這份鼎峰和靳氏的轉讓合同,你就要殺了易天瑞……」
……
「放了你們?我可沒這麼說過!」
一聲槍響之後,錄音結束。
蘇柳月臉上浮現出震驚的神色:「這,這是昨晚的錄音?」
「對。」
蔣聽言收回手機。
「錄音可以證明我是在被脅迫的情況下籤下的轉讓合同,按照法律,合同是無效的。」
她的手機早已設定了快捷撥號,昨晚在和面具男對峙時,她就已經偷偷打給了周瑾。
她知道,周瑾一直都有電話錄音的習慣。
「太好了!」
蘇柳月激動地抱著蔣聽言,愧疚的心情放下一大半。
蔣聽言摸了摸她的頭:「放心吧,我沒有怪你,在那種情況下,換了誰都會糾結的。」
蘇柳月一直強忍著的眼淚唰地一下就落了下來。
在蔣聽言來之前,她都已經做好失去這個朋友的準備了。
還好,還好。
蘇柳月恢復平靜後,才紅著眼睛開口。
「還有……我覺得天瑞昨天晚上說的話有些奇怪。」
「怎麼了?」
蘇柳月想了想:「天瑞當時說,他在我們第一次約會時,在許願樹下的願望時我一起回老家。」
「可有一次我們鬧彆扭,我早已經把許願樹下的瓶子挖出來了,他寫在紙條上的願望不是這個。」
「而且,天瑞曾經說過他的父母死了之後,他家的老宅子就被親戚占了,後來他拿回宅子,但宅子已經變得很舊,他對那裡也沒什麼感情……」
蔣聽言也聽出了不對。
「你是說,易天瑞有可能是藉此機會暗示我們,許願樹下和老宅子裡有秘密?」
蘇柳月猶豫了下:「我猜,天瑞的奶奶可能被關在他家老宅,至於許願樹下是什麼,我也不太清楚。」
蔣聽言倒是想到了什麼。
易天瑞如此心思縝密的人,真的會在自己奶奶被靳丞抓了之後,心甘情願地為他賣命嗎?
他會不會留有什麼後手?
易天瑞現在昏迷不醒,而靳丞一日不落網,她們就一日不得安寧。
蔣聽言問:「柳月,許願樹的具體位置,還有易天瑞老宅的具體位置告訴我,我派人去查。」
如果老宅里真的關了易奶奶,那她也得把人救出來,這樣,靳寅初對易天瑞父母的愧疚也會少一些。
拿到信息後,蔣聽言立刻告訴了靳寅初。
不出一天,許願瓶和老宅子裡的全部信息就擺到了兩人桌前。
「安娜,布魯斯,陳兵園,趙雄……這些都是誰?」
蔣聽言念出紙條上的名字,對她來說這些人都很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