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那些不甘心,憤恨的心境,似乎隨著近些天來的這些事消失無蹤。
或許是因為,六年的時光早已淡化了她的感情,對靳寅初的愛遠沒有她認為的那麼深,之前的糾纏只不過是因為自己的病和不甘心而已。
又或許……
艾米看了眼副駕駛在瞪靳寅初的蔣聽言。
她明明年紀很小,卻比很多人都要大度,寬容,足夠強大。
正想著,蔣聽言回頭問她:「你現在就要出院嗎?身體養好了嗎?」
艾米點點頭,又搖搖頭:「石欽對我造成的不過是皮外傷,在家養也一樣,至於其他病,在醫院養著也沒什麼用。」
那晚,她引石欽出面,當然不會毫無準備。
她身上穿了一件防彈衣,所以石欽的那一槍並沒有擊中要害,只是因為癌症,她的身體本就是強弩之末,那晚受到驚嚇和刺激,才會陷入昏迷,險些活不過來。
不過醒了之後便沒什麼大礙了。
被玻璃扎傷的手好好養著不被感染就好。
但癌症……
蔣聽言聞言,連忙說:「我已經幫你預約了專家會診,好好治療的話,治癒性很高的。」
她現在想到艾米那晚為她擋子彈的身影,心中對她的芥蒂也少了很多。
艾米卻搖搖頭:「謝謝你,不過我準備出國了。」
「出國?」
「對。」
艾米臉上的表情很平和:「石欽要坐至少十年的牢,我想了想,覺得還是出國治療,順便散心。」
蔣聽言皺了皺眉:「但石欽在外面難免沒有親信或者手下,他們可能會因為你手上的金條繼續傷害你。」
「我會去外國一個風景好的小鎮。」艾米執拗地說:「金條我是不會放棄的,這是石欽欠我的,這些錢我會用來治病,旅遊,度過餘生,也算這幾年他折磨我的補償。」
蔣聽言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其實她能承擔艾米的治療費,甚至可以幫她把金條兌換成錢。
但她有種直覺,艾米不會接受她這種幫助的。
甚至她的幫助很可能被當作憐憫。
就在這時,一直沒說話的靳寅初開口:「什麼時候的機票?我派人送你去國外安置下來,保護你的安全。」
艾米怔了下,點點頭:「謝謝,定下來之後我發消息給你。」
靳寅初點點頭。
坐在副駕駛的蔣聽言瞥了靳寅初,沒出聲。
送走艾米,兩人一起回家。
蔣聽言一路上都沒說話。
車停到家門口,蔣聽言剛想把車門打開一點,卻聽到旁邊吧嗒一聲。
身前瞬間覆上了一具溫熱又強硬的身軀。
蔣聽言的手被握住,然後不受控制地順著他的力道關上了車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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