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後來,蔣舟這個爸爸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。
她收到的最大的傷害也源於此。
後來她自己強大起來,不在乎蔣舟的愛了,但這不代表她那顆曾經嚮往父愛,又狠狠失望過的心治癒了。
但是現在聽到媽媽和她道歉,蔣聽言覺得心中一陣一陣的湧上感動和溫暖,仿佛被蔣舟傷透了的心,此時在秦墨雙倍的母愛下悄然癒合。
母女倆好久沒睡在一起,又許久沒談心,這樣一聊,就聊了好久。
早上便起晚了。
快到中午的時候,母女倆終於挽手下樓了。
經過一晚,蔣聽言覺得自己心裡似乎對秦墨充滿了濃濃的依賴感。
連看秦墨的眼神都充滿了雀躍和愛意。
樓下,兩個男人坐在餐桌對面,同時望向樓梯上的母女倆。
桌子上擺滿了早餐。
本來靳寅初和保鏢先生是相對而坐,但秦墨牽著蔣聽言的手,顯然是要坐一起的,她輕輕掃了靳寅初一眼。
靳寅初立刻明了,瞧了一眼此刻滿眼都是媽媽的蔣聽言,只能起身去和保鏢先生一起坐。
吃著飯,秦墨才想起和蔣聽言介紹:「這位是顧祿霆先生,他是單位派來保護媽媽的。」
顧祿霆身材高大健壯,滿身氣勢,看著不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保鏢。
他的氣場強大,但看向蔣聽言時,笑得卻很和煦:「蔣小姐,我和你媽媽算是老相識,你可以叫我一聲顧叔。」
蔣聽言這下更確定,顧祿霆身份不一般。
這態度根本不像是保鏢。
但秦墨諱莫如深,她也不好多問。
蔣聽言點點頭:「顧叔好,您叫我聽言就行。」
她說完,這才發現旁邊眼巴巴看著她的靳寅初。
連忙介紹:「這是我的未婚夫,靳寅初。」
靳寅初臉上掛著沉穩的笑容,他剛想開口。
秦墨瞥了他一眼:「未婚夫?他不是失憶,只記得深愛的前女友,不承認和你的婚約嗎,怎麼又成你的未婚夫了。」
靳寅初頭皮一麻。
他雖然沒記憶,但聽言說過,秦墨早已同意了他倆的事情,還參加了她們的訂婚儀式。
可昨晚他就覺得秦墨的態度不對勁。
這不,原因找到了。
靳寅初臉上不露一點痕跡,帶著淺淺的笑:「阿姨,對不起,那時我剛醒,記憶停留在六年前,讓聽言受委屈了,雖然我暫時還沒找回記憶,卻已經找回了對聽言的感情,我會好好補償她的。」
他這麼老老實實,大大方方地承認錯誤,倒讓秦墨不好再說什麼了。
只是她想起當時閨女備受打擊的模樣,就覺得氣不順。
對靳寅初一直不冷不熱的。
吃過飯,靳寅初殷勤地起身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