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,靳寅初輕扯唇角:「季博士來者不善,不會就是為了和我在這裡僵持吧?」
季和謙動作優雅地推了推眼鏡,輕啟薄唇:「靳總,我認為一個男人最基本的,是要保護好自己的女人,如果這件事還需要別人幫忙,那不如主動離開,免得耽誤別人的幸福,你說呢?」
「耽誤誰的幸福?你的嗎?」
靳寅初的眼底帶上些許嘲諷:「我和聽言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,既然你藏了這麼久,就麻煩你繼續藏下去,當好你的膽小鬼。」
季和謙神色一滯。
「你調查我?」
話問出口,他覺得不對:「你調查聽言?」
靳寅初神情里出現絲絲不屑。
當初靳佑安鬧著要和聽言退婚的時候,他剛回國,也是調查這件事時,無意間發現有人在將聽言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傳給另一個人。
當知道這件事時,他立刻想起來,很久之前,他就發現了季和謙對蔣聽言的心意。
當初他的身份不對,加上季和謙沒有惡意,在靳佑安和聽言退,他警告過穿消息的人,事情就此結束。
當然,這些事他沒有記憶,是在公司看到季和謙的資料,加上龍科的解釋,他推測出來的。
靳寅初沒有多說,只是神色冰冷,臉上帶著警告:「我們目的一致,所以為了讓秦姨安心,我不介意你在聽言身邊,但我們之間並不是你能插足的,這是底線,也是警告。」
季和謙的臉色難看。
他的手在桌子底下握了又放,重複了幾次後,驀然扯開唇角:「靳總,看來你對這段感情,或者說面對我,也不是全然的自信。」
說著,他的臉色逐漸恢復平淡,似笑非笑地看向靳寅初:「我最後悔的就是思慮太多,讓你搶了先。但只要你們還沒結婚,我就還有挽回的餘地不是嗎?畢竟,你們當初訂婚,在你失憶之後也全部都不做數了。」
靳寅初薄唇緊抿,臉龐線條冷硬。
他銳利的目光刺向季和謙。
季和謙毫不示弱地回視過去,眼底都是躍躍欲試和挑釁:「不過你放心,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聽言的安全,剩下的,我們各憑本事。」
靳寅初扯了扯唇角,眼底一片冰冷。
……
兩人不歡而散。
但到了傍晚,靳寅初來接蔣聽言的時候,他們之間氛圍和平,就像中午的針鋒相對是錯覺一般。
蔣聽言在副駕駛,一直和季和謙聊著實驗的事情。
事關工作,靳寅初就靜靜聽著,心中對季和謙偶爾投來的挑釁目光嗤之以鼻。
秦家在一處僻靜的別墅區中。
這裡本來是秦家祖宅,後來規劃成別墅區,秦家祖父母將許多錢都捐掉,只留下這棟別墅。
秦家廚房中,精心打扮過的馮若琪指揮著傭人做菜,裝盤。
這是馮玉曼教她的。
蔣聽言年紀小,性格活潑又跳脫,脾氣還不好,一定很不懂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