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繼祖想說什麼。
「你是不是想說,你只是個打工的,就算我被脅迫丟掉公司,也跟你沒關係?那我只是被人脅迫要自保,你差點丟掉工作,跟我有什麼關係?」
蔣聽言打斷他,眼神怪異又無語:「果然綠茶不分男女,做人吧,對自己和對別人也不能標準相差太大。」
「……」
邱繼祖臉上差點笑不出來。
他維持著表面上的修養,但眼眸里卻儘是陰險。
半晌,邱繼祖才盯著蔣聽言,緩緩說:「你就是憑伶牙俐齒勾住靳寅初的心,讓他因為你不惜……」
他忽然發覺說錯話,停了下來。
蔣聽言卻敏銳地察覺到,他想說的東西一定和靳丞有關。
就在這時,她的視線忽然越過邱繼祖,落到了他身後的某處。
邱繼祖回頭。
靳寅初穿過人群,腳步閒適地朝著他們走來。
他是頂級豪門靳氏的現任總裁,年紀輕輕就大權在握,仿佛自帶光芒,走到哪裡都引人矚目,都能吸引許多人圍上來。
這是權力,金錢帶來的光環。
邱繼祖看著他,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細微的不甘和野心。
但當靳寅初走近,他只淡淡笑著,仿佛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經理人。
靳寅初走到蔣聽言身邊,低聲問:「怎麼了?」
他剛剛看到蔣聽言臉色不對,才不顧眾人包圍,強硬地從人群中走出來。
蔣聽言笑笑:「給你介紹一下,這位是邱先生,就是上次拿著轉讓合同來鼎峰,差點就拿到鼎峰上百億資產的那位。」
邱繼祖臉色一僵。
靳寅初的嘴角微微輕挑,他隨意地點點頭,態度輕慢,顯然沒將邱繼祖放在眼裡。
邱繼祖眼眸陰沉,面上卻笑著:「靳總,久仰大名。」
靳寅初淡淡掃他一眼,沒什麼表情。
他這種表現,讓邱繼祖不由得咬緊牙關。
蔣聽言卻拍了靳寅初一下,像是剛想起來:「對了,邱先生姓邱,靳總你的三嬸也姓邱,這是不是很有緣?」
靳寅初眉峰微動。
他這才正眼看向邱繼祖,鋒銳的眼眸帶著審視,無端讓邱繼祖心中一緊。
邱繼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僵住。
但很快,他笑了起來:「的確有緣,我和靳總的三嬸同出一族,按輩分我該叫她一聲姑姑,只是我們兩個不太熟悉,畢竟她是主家千金,我只是邱家旁系的子孫,平時可能只有拜年和祭祖才能見一面。」
蔣聽言挑眉:「這麼說,你和靳總還算半個親戚。」
邱繼祖臉上維持著恰到好處的微笑:「這麼說就是我占便宜了,上次是我對不住蔣小姐,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