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山的老底被掀得猝不及防。
他當即惱羞成怒:「你胡說什麼!我是回老家休養身體!」
蔣聽言從善如流:「是,您回老家休養身體,那這十幾年你和秦元白老先生再也沒見過,你怎麼知道他沒寫過《山居秋暝》?」
傅山冷哼一聲,怒氣勃勃:「誰不知道秦元白去鄰市後就封筆了!他之前的作品早已都被人買去,從來沒人見過什麼《山居秋暝》!」
聽他這麼說,蔣聽言和靳寅初都放鬆下來。
本來還以為傅山如此言之鑿鑿,是偽造了什麼難纏的證據,誰知道就只是一廂情願的猜測。
也是,就算她今天是被設計陷害,但捐出《山居秋暝》是臨時決定的,那些人就算想算計,也沒那麼多時間準備周全。
甚至連掉包都來不及。
蔣聽言態度鄭重認真:「您不知道,那我現在可以告訴您,秦老先生並沒有封筆,他只是不再賣出自己的作品,這副《山居秋暝》是他和夫人去鄰市後,在鄉下探親居住時有感而發才作,寫完之後,這幅字被他們夫妻倆送給了自己的大女兒。」
「哈哈!」
傅山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:「你這小丫頭還真是張口就來,把故事編得頭頭是道,那我問你,既然這幅字被他們女兒拿著,你又是怎麼拿到的!」
說完,他又補充:「你不會要說你和她們女兒認識吧?這種荒謬的謊話就不用說了,秦元白的大女兒工作特殊,根本不可能認識你這種小姑娘。」
「……」
她媽還能不認識她嗎?
若不是眾目睽睽之下還需要敬老,她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。
但……
蔣聽言猶豫了一下。
如果今天說出真相,那她的身份肯定就瞞不住了,以後肯定會有很多麻煩事找上來,她就不能安安靜靜做她的大學生了……
見她不出聲,傅山神色稍霽。
他用拐杖在地板上敲了幾下,隨後頗有長輩風度地說:「算了,小姑娘虛榮心強,這也可以理解,誰沒有做錯事的時候。」
「拿筆上來,既然這副《山居秋暝》是假的,那我就當眾寫一副《閑邪存誠》送你,聽說你還是靳氏的兒媳婦,那就希望你以後誠實做人,別一心攀附豪門,丟人現眼!」
這話太重了。
幾乎相當於直接扒掉人的臉皮。
若今天蔣聽言真的被坐實了這個罪名,恐怕名聲要被毀的乾乾淨淨,以後上流圈子再無她的立足之地。
誰聽到蔣聽言三個字,都會想到攀附豪門,丟人現眼八個字。
更別說靳氏,恐怕會被人笑話死。
「天吶,丟不丟臉,拿假貨被發現就算了,還當眾編故事被戳穿。」
「她是靳寅初的那個未婚妻?真的假的啊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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