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想保密嗎,怎麼說出來了?
蔣聽言也是被傅山的不要臉氣到了,話趕話,就把外祖父這三個字說出來了。
反應過來後也是有點尷尬。
她都多久沒見過外祖父了,現在當眾說出來和人對峙,顯得臉皮有點厚。
但是既然都說了,她索性坦然承認:「沒錯,秦元白是我外祖父,陸惠中是我外祖母,秦墨是我母親,也是他們大女兒,這幅畫就是秦墨女士讓我拿來捐的。」
「……」
傅山萬萬沒想到,蔣聽言會是秦元白的孫女!
沒聽說過啊!
他想到自己剛剛言之鑿鑿的說是贗品,想到剛剛蔣聽言毫不客氣的痛斥,她還說了他在選協會會長的時候用錢收買人心!
傅山簡直雙眼發黑,差點往後仰倒。
旁邊的助理連忙扶住他,又是一捏。
傅山身體一顫,又清醒過來。
他咬著一口老牙:「你怎麼不早說!我承認我看走了眼,但秦元白溫厚,陸惠中柔和,你當眾頂撞辱罵,甚至污衊長輩,哪有一點他們外孫女的樣子!」
蔣聽言挑眉。
呦,這是誣陷不成,開始道德綁架了。
「我本來不想透露這麼高調的身份,誰讓傅老爺子你欺人太甚,當眾往我身上潑髒水呢。」
蔣聽言冷笑:「長輩不慈,我也沒必要尊敬。再說你算什么正經長輩,哪有長輩這麼當眾誣陷小輩的。」
「你……」
蔣聽言打斷他:「我也沒辱罵污衊,只是說實話為自己反擊罷了。」
傅山急促地喘息著,渾濁的眼裡閃過一絲怨毒:「我和秦元白實力不相上下,當初選舉清清白白,若說用錢賄賂,也該是秦元白這個勝者……」
都到這種時候了,他竟然還不死心,竟然想攀扯她外祖父!
蔣聽言冷哼:「不相上下?」
她打斷傅山,直接快步走上台。
這一出反轉接著一出反轉的,台下眾人早已安靜下來看著兩人爭執。
看她氣勢洶洶的上台,眾人的目光隨著她的身影移動。
她想幹什麼?不會打起來吧?
就連傅山,都被助理扶著退後兩步,警惕地看著她。
但蔣聽言走到桌子前,將上面被洇花的兩張宣紙掀開,拿起狼毫毛筆蘸墨。
她深吸一口氣,面容驟然肅穆安寧下來。
就連周身氣場也變得沉靜。
蔣聽言提筆寫字,她的姿勢十分放鬆隨意,可下筆毫不猶豫,字跡流暢豪爽。
隨著她的動作,一旁的傅山臉色逐漸蒼白,滿眼的不可置信。
他的身體搖搖欲墜,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打擊。
蔣聽言放下筆,吹了吹宣紙,示意主持人提起來。
主持人忙不迭地雙手展開。
宣紙上,閑邪存誠四個字,可謂是鐵畫銀鉤,意氣盡顯,而且筆鋒凌厲老練,一點也不像是這麼年輕的姑娘能寫出來的字。
但蔣聽言寫完之後,就負手站立在一側,她面容精緻,身上還穿著禮裙,身上氣場卻不輸任何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