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聽言連忙端水遞給他:「外公,你別激動,這不都是贗……仿製品嗎。」
陸惠中替他拍著背:「哪怕是親兒子,不問自取也是偷,他是氣你舅舅,太不爭氣了些。」
「都是馮玉曼那個女人攛掇的!秦硯那小子雖然耳根子軟,一開始也沒這麼離譜!」
秦元白緩過來,恨恨說道。
這話陸惠中也沒辦法反駁。
蔣聽言在旁邊端坐,心中想聽八卦,面上老老實實。
實在不是她八卦,而是二老的態度,秦硯的舉止,處處都透著有故事,有大故事的氣息。
秦元白正想起身,無意間瞄到蔣聽言亮晶晶,充滿渴求的雙眼。
「……」
他又坐了回去。
「你媽沒給你講過你這個不爭氣的弟弟?」
蔣聽言老老實實搖頭:「媽媽只說,我舅舅這些年很喜歡做生意賺錢。」
秦元白哼了一聲:「說的是他鑽進錢眼裡,六親不認了吧!」
蔣聽言不吭聲。
秦墨……還真是這麼說的。
秦元白微微垂頭,嘆了聲氣,唏噓地講述。
「當年也怪我和你外婆,生你小舅之後太忙,把他扔給保姆照顧,偏偏保姆思想頑固守舊,給你小舅灌輸起重男輕女,家裡的財產都是男人的思想。」
「你小舅被保姆教的性格軟弱又自大,當我們發現的時候,已經晚了。你媽媽和你小姨都很優秀,也沒讓我們操過什麼心,偏偏你小舅,明明人也聰明,就是心思太雜,靜不下心學什麼東西,總覺得我和你外婆留下的東西,夠他活一輩子。」
「秦墨和秦枳自己優秀,看不得秦硯這種性格,三人關係就愈發不好。後來我和你外婆把他拘在身邊下狠心管教,好歹讓他考了大學,在大學裡當了個老師,後來他和你前嬸嬸結婚,你前嬸嬸人好性格也好,你舅舅總算被帶出了點人樣。」
講到這兒,陸惠中忽然目露厭惡和反感。
她接過話:「後來秦硯遇見馮玉曼,兩人搞在一起,秦硯鬧著把婚離了,我和你外公不同意,又想著照顧秦羽,就沒搬出來,誰知道秦硯那沒出息的被馮玉曼攛掇著辭職開始做生意。」
「他哪是做生意的料!本錢拿的家裡的,業務是聯繫的我和你外公的弟子和朋友,就這樣也一直虧,虧了竟然還想偷拿你外公的藏品出去賣。」
「我和你外公一氣之下,乾脆把家產全捐了,工作也轉去鄰市,和所有認識的人都聲明,秦硯的生意和我們沒關係!」
「誰知道我們前腳走,秦羽後腳就被逼得離開秦家。那些年我們明面上做的絕情,私底下也一直在接濟秦羽,這孩子也懂事,進了娛樂圈一路打拼,再也沒要過我們的錢。」
秦元白嘆息一聲,發出了總結:「蠢妻毀三代,一個馮玉曼,把整個秦家都要折騰散了!」
「……」
蔣聽言聽完,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