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娜神情一僵。
但她很快反應過來:「你想挑撥離間?這招對我沒用,省省吧。」
話是這麼說,但蔣聽言捕捉到她剛剛那一瞬間的不對勁。
顯然,安娜並不如自己所說的那樣,毫無芥蒂。
蔣聽言的手指敲在桌子上,聲音惋惜:「我只是覺得,如果昨晚那些針上面不是迷藥,而是毒藥,那你現在在我面前已經是一具涼透了的屍體了。」
安娜對這句話毫無反應。
她甚至不屑地嗤笑了一聲。
「小朋友,你還太年輕,靳寅初有空陪你玩情情愛愛的遊戲,但你絕對不會理解我們之間的感情,這不是你兩三句話就能挑撥得了的,別白費口舌了。」
蔣聽言挑眉:「你們之間是什麼感情?如果我沒猜錯,你費心盡力地奉獻自己,給靳丞拼來了雅扎首領的位置,他卻娶妻生女,在國內混不下去了,就回國內順理成章地接手你打拼來的事業嗎?」
安娜的笑容有些僵。
她冷冷盯著蔣聽言,不再說話。
蔣聽言翻了翻桌子上的資料。
雖然資料不多,但她也能從其中估測出安娜的事跡。
她一開始是雅扎前任首領的情婦。
後來前任首領意外身亡,她被傳是繼任首領,實則卻把位置給了靳丞。
在雅扎這種地下勢力里,一個女性掌握這麼大的話語權,其中困難不用多說。
甚至,蔣聽言懷疑那位前任首領的死,和安娜也有關係。
「你為他做了這麼多,最後卻把成果拱手讓人。」
蔣聽言撐著下巴,嘆了口氣:「雖然我年紀小,但我也知道,男人靠不住,出軌的男人更靠不住,哪怕你們有一個孩子,但你又怎麼知道,靳丞除了你,除了他的妻子,就沒有別的女人呢?」
「不可能!」
安娜篤定:「靳丞絕對不可能有其他女人。」
「現在沒有,那以後呢?」
蔣聽言收起笑容,逼問道:「如果他拿到了靳氏,拿到了雅扎,那你就只能淪為他背後的女人,你的權力完全被架空,他在外面有再多的女人,生再多的孩子,你又能怎麼辦呢?」
安娜想說什麼。
但蔣聽言想了想,猜測道:「安德魯是個男孩吧?所以你覺得,靳丞一定會把家業傳給安德魯,但靳丞還年輕,再等二十年,說不定等三十年,他還是會活著,到時候他的小兒子,恐怕也長到可以爭家產的年紀了。」
安娜被束縛住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。
她的神情有些冷。
半晌,她陰冷道:「靳丞不可能再有孩子,就算有,也會夭折。」
蔣聽言心中一寒。
安娜的模樣,顯然也很擔心蔣聽言剛剛說得情況發生。
但她同時也不是傻子,她當然也留了後手。
就算她死了,但如果靳丞敢生出其他男孩,有對安德魯不利的心思,那她留給安德魯的心腹,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