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哈!」
靳丞的聲音中充滿著憤怒和不甘。
但他強壓下去了。
「我要和你談個交易。我在國內的關係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,只要我願意,你就絕對不可能查清楚走私的事,也絕對不可能把靳氏和走私撇清關係。如果靳氏因為走私調查,或者這個消息被公布,整個靳氏都會陷入危機!」
「你想說什麼?」
靳丞咬咬牙:「你把我的事擺平,把邱繼祖放出來,我把靳氏所有關於走私的證據全部銷毀,怎麼樣,用我們兩個人保下靳氏,你不虧!」
靳寅初沉默。
他的手指輕輕敲在手機背後,傳到兩個人耳朵中,無端多了幾分壓迫感。
靳丞等不到回答,嗓音明顯緊張許多:「你考慮的怎麼樣?只要你答應,我現在就可以把一部分證據給你。」
敲擊聲驟然停止。
靳寅初的情緒清冷,沒有什麼變化:「你已經是窮途末路了是嗎?」
「……」
靳寅初也不用靳丞回答,他輕嗤一聲:「和我談條件,是你最後的底牌了吧。」
靳丞的呼吸粗重起來。
他顯然怒火滔天。
靳寅初卻冷漠道:「自首是你目前最好的選擇,不然你就當過街老鼠,在臭水溝里躲好,千萬別被我找到。」
「靳寅初!」
聽筒里穿白靳丞狀若瘋狂的爆喝。
靳寅初卻淡定地掛斷了電話。
「怎麼了?」
旁邊忽然一道聲音響起。
靳寅初轉頭,蔣聽言靠在衛生間的門框上,打了個呵欠。
靳寅初冷冽的眉眼瞬間如同冰雪消融,變得柔和起來:「醒了?睡得好嗎?」
「還行。」
蔣聽言懶懶地問:「誰的電話?」
她剛剛看到靳寅初的表情透著冷漠和厭惡,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來電。
靳寅初坦言:「靳丞的,來找我談條件。」
蔣聽言直起身體,饒有興致:「什麼條件?」
「他想讓我救他和邱繼祖,用靳氏參與走私的證據當作條件。」
蔣聽言眨眨眼睛:「那看來我們已經把他逼得無路可走了。」
當初靳丞在國內被通緝的時候,走的多瀟灑啊,還有心情放狠話呢。
現在雅扎被盯上,安雅拍賣行被封,一大筆走私的錢卻沒落到口袋裡,想來靳丞的心情一定不怎麼美妙。
蔣聽言幸災樂禍地笑了兩聲,隨即擔心道:「走私的事……沒關係嗎?」
靳寅初看她光著腳,就走出衛生間,將拖鞋拿過來給蔣聽言穿上。
看她穿好,這才說:「沒事,我接手靳氏後,就開始逐步停下靳丞和靳文堯兩人的項目,現在把靳丞主導的項目都關閉,對靳氏影響也不算大。」
靳寅初牽著她走到洗漱台,將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她:「而且,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答應顧祿霆合作?」
抓到靳丞,解決心腹大患是一方面,再者,顧祿霆身份特殊,身居高位,和他合作,也能給靳氏加一道防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