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祿霆看了眼靳寅初的拐杖,態度和善地開口:「傷怎麼樣?」
靳寅初收回看蔣聽言的視線,淡淡道:「還好。」
兩人沉默了一會兒。
半晌,顧祿霆忽然又說:「這次多謝你配合,不然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,你放心,等事情結束我會上報相關部門,只要靳氏處理得當,這次的走私事件對你們影響不大。」
如果走私集團被一網打盡,那參與並大義滅親的靳寅初算是立功。
雖然大概率會繳納一筆大額罰款,但對靳氏來說,可能是九牛一毛。
再說,靳氏是納稅大戶,市里也不捨得殺了這隻肥羊,所以只要叮囑相關部門保密,靳氏就不會被牽扯進去。
靳寅初微微頷首:「麻煩了。」
氣氛就又安靜下來。
靳寅初餘光看到顧寅初挺直腰板,不停地理著捲起來的袖子。
他還沒開口,顧寅初就看了過來,臉上似乎是想笑的,但嚴肅慣了,笑起來有些奇怪。
「咳,我能看出來,你和聽言的感情很深,等走私案結束,你們會計劃結婚嗎?」
聽見這個問題,靳寅初的眉眼立刻柔和了些許。
他不想說出自己的計劃,只是淺淺點頭:「只要聽言同意,我隨時都可以。」
「恩,挺好。」
顧寅初點點頭,又搓搓手,最後還是沒說什麼。
靳寅初看他實在奇怪,轉頭開口:「您有話要說。」
「……是有話。」
「您說。」
顧寅初四十多歲的人了,身居高位多年,又是部隊出身,一身的正義凜然,平時沉著臉,氣勢驚人。
但此時,看起來竟然有些羞赧。
他似是在斟酌怎麼說。
「你們可能聽陸子實說過了……我直說吧,我的確在追求聽言媽媽,我和聽言媽媽是舊識,她當初在深山老林里工作,曾經救過我一命……」
顧祿霆在客廳和靳寅初說起往事,眉目溫柔,似是在回憶往昔。
而臥室中,秦墨在蔣聽言的追問之下,臉頰微紅。
她紅唇微抿,也開始講起來:「那時候他中了槍傷,而我在外採集信息,剛好遇到他,索性幫他處理了傷口,又帶他去了醫院。」
客廳中,顧祿霆目露懷念:「她是背我去的,你能想像嗎?一個看起來瘦瘦高高的女人,竟然把我背在背上送到醫院,中間還遇到殺手追殺,我們中途迷路,她還能憑著理論知識分辨方向,找到路。」
中彈之後,他躺在地上,深山老林中全是高大的樹木,把天空遮掩地嚴嚴實實,連顆星星都看不到。
夜裡,周圍甚至響起不知名動物的嚎叫聲。
顧祿霆失血過多,身體逐漸發冷,他的鼻間全是血腥味,幾乎以為自己要如此淒涼的死了。
所以在那個瘦削卻又格外堅韌的背上,淡淡的馨香強勢地衝破濃重的血腥味,讓他拉回逐漸喪失的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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