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私塾里並沒有做過什麼特別招人討厭的事,何至於讓這麼多同窗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。
安初夏和便宜哥哥打了聲招呼,背著書簍走進私塾大門,她朝四周看了看這裡是個二進的小宅子。
前院屋子做了教舍,那後面必然是董秀才一家居住的地方。
教舍里這會兒,有來的早的學子已經在那朗讀課文。
安初夏也正要走進去,就發現自己的胳膊被人拽住了。
「小夏呀!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,秀才娘子已經問好幾次了!
你還不快去把房間收拾好,再把恭桶倒了,刷乾淨。
要不一會兒,秀才娘子該生氣了!」
安初夏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四五十歲,瘦長臉,眼角微微下垂,滿臉尖酸的婦人,噼里啪啦說了一堆。
每個字她都明白,但組合在一起,她就有些聽不懂了。
什麼叫做收拾房間,倒恭桶!
她不是來私塾里讀書的嗎?
怎麼還負責做這些下人的活,真是活久見了!
聽著婦人的口氣,這應該不是第一次了。
也許這是原主不願意想起的事情,所以在她的記憶里沒有。
「快點小夏!還愣著做什麼!」
這個面帶尖酸的婦人看著安初夏不動,強硬的把她朝後院拉去。
她可是來幫工做飯的,這幾天安初夏沒來上學,秀才娘子就想讓她幫著做這些。
她有些不願意,秀才娘子還不高興。
為了不丟掉這份工作,婦人知道安初夏今天來上學了,立馬就來前院拉人。
「怎麼來的這麼晚,不就是落水了,還在家休息這麼長時間。
還不進去,快把房間收拾乾淨,把恭桶倒了,老放在屋子裡,怪難聞的!」
安初夏被拉進後院,就聽到站在房檐下一個柳眉細目,顴骨隆起,鼻子微塌,兩片薄薄的嘴唇高高翹起。
三十多歲面色帶著一絲刻薄正一臉不耐煩的瞪著她。
看著安初夏呆呆站在那裡沒動。
皺起眉頭,聲音微厲的說道:「還站在那裡幹什麼,你要是不聽話的話,我就讓相公把你攆出私塾。
就你笨的跟豬一樣,三次縣試都交白卷,這件事不說我們青石鎮的讀書人都知道。
恐怕就連縣城的其他地方學子們也傳遍了,你離開我們家私塾,看哪個地方還願意收留你讀書。」
現在安初夏總算知道為什麼原主明明不情願做這些事,甚至在她腦海里都不願意存儲這些記憶。
最後還是捏著鼻子做了,原來是受了威脅。
可是原主怕沒有地方收留她讀書,但來自現代的安初夏卻求之不得,她也沒打算考科舉走入仕途。
幹嘛要去給人倒屎尿恭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