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初夏沒有再說什麼,她看了看天色不早,就站起來準備出去做晚飯。
這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很沉悶,木檀給潤生換完藥後就離開了。
潤松搬了一個竹床放在潤生住的房間,留下來照顧弟弟就沒回去。
安初夏收拾完廚房,打了一盆溫水進去給安瑾辰洗臉,洗手。
然後搬了一個板凳坐在床邊看著他。
安瑾辰被妹妹看得心裡毛毛的。
安初夏看著安瑾辰發現他眼睛裡有了光澤,不像她剛回來時那樣滿臉虛弱,雙眼無神。
「不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?」安初夏語氣里的關心,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。
安瑾辰原本還有些蒼白的臉,忽然就變得嫣紅一片,他緩緩的把頭縮到被窩裡。
嗡里嗡氣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,「安、初、夏,你別問了,我死都不會告訴你的!」
安初夏作為現代人,當看見安瑾辰身上的印記,還有潤生哥說他們昨天發生的事情。
她已經對安瑾辰這個便宜哥哥身上發生的事情,有了一些猜測。
加上她在問木檀自己哥哥身體情況的時候,木檀作為一名大夫耳尖微紅,眼神躲閃,語言不清,最後只說安瑾辰是傷了元氣。
一個男人被困在船上一個時辰左右,身上沒有什麼外傷,卻傷了元氣。
她又不是真是古代十五六歲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。
如果還不知道,那一個時辰中發生了什麼事,就真的像那些人說的蠢笨了。
安初夏看見安瑾辰雖然神情中有羞惱,有被傷害到,但是並沒有被強迫後的生不如死。
這就說明和他發生關係的人,應該不是什麼猥瑣的男人和不堪的老女人。
「夏夏,你在想什麼?」
「在想和你發生關係的到底是什麼人?」安初夏下意識的回答到。
「安、初、夏!你給我滾出去,有你這樣向哥哥心口插刀子的妹妹嗎?!」
「啊!我有說什麼嗎?」安初夏被喊的反應過來,無辜的看著安瑾辰。
安瑾辰深吸口氣,平復一下心情,「…你怎麼知道的?」
安初夏沒有說話,只朝著她胸口處耐人尋味的看了一眼,安瑾辰就秒懂了。
之後他也沒有否認,翻身從床裡邊的被褥下面,拿出了一疊紙和一塊翠綠通透的玉佩遞給安初夏。
「當時我被推進去的時候,那個姑娘已經處在崩潰邊緣,不過她還是和我說。
她被人下了藥,需要有人給她解毒,但不想和自己侍衛牽扯不清。
因為她在船舫上看見我,所以希望我能幫她。
雖然最後她還是沒忍住使用了強迫手段,好像我也並沒有那麼恨她。」
安初夏數完手中一疊紙也不由的咋舌,看著那塊雕刻著鳳紋的玉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