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安學妹,你哥哥的事處理好了嗎?怎麼沒找我父親幫忙?」
安初夏又怎麼會輕易的去欠人情,讀書人的人情可不好欠。
「謝謝徐學姐的關心!
不是什麼大事,哥哥的傷勢也不重…沒必要把事情鬧大了。」
兩個人本來就不十分熟悉,聊了一會兒就分開了。
這時候盧老的常隨把長青書院閱覽樓三樓的對牌,拿著送到安初夏面前,「安學子,這是山長聽說你這次府試考上了案首,送給你的獎勵,請收下。」
安初夏看著常隨遞過來的紫檀木,蘭花牌,上面寫著閱覽樓三樓的小字。
她聽說過這棟樓,裡面珍藏了許多書籍。
學院每季考試前五十名可以閱讀一樓的書,二十名以上的可以去讀二樓的書。
只有前三名的學子方才能進入閱覽樓三樓看書。
徐雪珍回頭看見安初夏手中拿著的木牌,即使她從小被徐鎮長教育端莊又不失圓滑,內心也忍不住產生了一絲絲嫉妒。
她今年已經十七歲了,去年剛考上童生。
家裡還有一個哥哥,因為腦子有些問題,父親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她身上。
因為就算要繼承父親鎮長的位置,學識也不能低於秀才,所以父親對她的最低要求就是要考上秀才。
如果她也能進去閱覽樓里看書,那她考上秀才的機會就會大大的提高。
徐雪珍最終抿了抿嘴唇轉過頭離開了。
知道這樣的機會難得,如果這次安初夏要是去求她父親幫忙,欠了她一份人情。
她還可以厚著臉皮提出讓她帶自己進去,可是偏偏安初夏回去後看見自家哥哥沒受重傷,就沒想過把事情鬧大。
自然也沒求到她父親那裡。
同樣她送那封信沒起到任何作用,也不存在有任何人情,最多算是好心。
徐雪珍心裡黑暗的想,那人為什麼不下手重一點,這樣安學妹肯定會為了自己哥哥,求到父親那裡幫忙。
這樣欠下人情,她也好開口。
安初夏並不知道徐雪珍心裡如何懊惱,常隨走後她把木牌放好,就回到教舍里繼續上課。
也沒把自己得到進出閱覽樓木牌的事拿出來炫耀。
不過晚上回去後,她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顧芳妙。
沒心沒肺的顧芳妙從小就被祖父逼著看了一屋子書,早就厭煩了。
不說她現在沒有木牌,就是有她也不想去。
安初夏輕輕拍了她的頭一下說道:「沒有閱覽樓木牌,也別想偷懶,給我趕快過來把這份策論寫完在睡覺。」
顧芳妙有時候會想,明明那邊還有一間空屋子,自己為什麼不去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