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清洗,上藥,包紮,木檀嫻熟而又輕柔的很快給安初夏處理好傷口。
看著安初夏離開後,這才去套馬車,準備送那兩個可惡的歹人去縣衙。
安初夏走出來後把牛牽進後院拴好。
回房換了一身出門穿的青色長衫,用同色腰帶繫上,顯得身姿挺拔又儒雅。
出來的時候就看見,木檀正在費力的把人朝馬車上搬,安初夏快速把院門鎖好,走過去一手拎一個,輕鬆把兩個歹人扔進馬車裡。
開口警告他們,如果在路上大喊大叫,就把他們直接打暈。
木檀看著如此勇猛的小姑娘,眼中藏不住笑意,心裡也有些發怵,低垂下眼帘。
如果自己萌芽的那份遐想,有夢想成真的那天,心中不由萎縮一下,這夫綱還是不振為好。
木檀搖了搖頭跳上了馬車,瞄眼已經坐在前面的安初夏,嘴角揚起一抹淺笑,顯得稜角分明的臉龐更加英俊。
在安初夏看向他的時候,又及時收斂了回去。
一路上沒有停息,兩人駕著馬車直達縣衙門口。
看門的衙差在看見安初夏的時候認出了她,於是主動走過來問道:「你就是松哥那個鄰家妹妹吧?
那次你來找松哥,就是我幫你叫的人。」
安初夏當然早就認出這個精壯的年輕衙差,就是上次幫她喊潤松哥的人。
「記得,那麻煩你再給我叫下潤松哥!」
「不麻煩,我這就給你叫去!」年輕衙差和另一個看府衙大門口人,打了聲招呼後就朝班房跑去。
馬車裡的歹人聽見安初夏還認識縣衙里的人,現在更後悔了。
原本覺得他們被人誆去傷害有功名的女郎君,被判刑就夠倒霉了。
哪成想這位女郎君還認識衙門裡的人,現在恐怕他們兩個就算被關押在牢里,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。
潤松出來後就看見安初夏和木檀站在府衙大門口,他抬頭看了看天已經是午後。
於是快步走到跟前問道:「小夏,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,有什麼事嗎?」
安初夏就把自己在山腳下放牛時,遭遇歹人偷襲的事說了。
把兩個歹人是受人指使的事也一併說了出來。
不說潤松,就是站在旁邊的木檀也是心中一驚,他雖然有所猜測,也沒想到當時會這麼危險。
潤松聽了也是一陣後怕,臉色也暗沉了下來。
他們兄弟和小夏兄妹都是從小失去父母庇護,在並不溫暖的雜姓村里掙扎著長大的孩童。
雖然小夏兄妹有幾家同族比他們兄弟要強些,但大家都很窮,看顧也有限。
說一句托大的話,阿辰和小夏還有自己弟弟,都是跟著他身後長大的。
潤松又豈能看見有人要傷害她不管。
他走到馬車邊撩開帘子看了一眼,肅著臉說道:「你們兩個在這等著,我去稟報大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