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顧芳妙房門口憑著聊天把人哄睡著的潤松,正準備回去睡覺,就奇怪的看見安初夏房間的燈亮了。
而且好長時間都沒有吹熄,不過他也並沒有在意,畢竟他一個大男人,也不好老盯著一個小姑娘房間看。
等潤松回房後,兩個男人從房間裡走出來,木檀看著臉上再也沒有那副乖巧模樣的石玉。
那麼清冷的人也不由的抽了抽嘴角,一個比自己還大一歲的人,怎麼好意思用他那張宛若少年稚嫩的臉欺騙他人。
「表哥!」
藍玄九眼神幽深的看著木檀,聲音里沒有往日的乖巧柔弱,清厲而又低沉的說道:「你怎麼願意回京城了,不怕那個女人,再把你送到她侄女的床上換好處了?!」
木檀聽到此話臉色霎間陰沉的可怕,想到三年前的那天晚上,要不是自己隨身帶著清心醒腦的藥丸。
他一個大男人就被~
木檀的話好像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,擠出來似的,「此事表哥無需再提!」
「哦,那不提這件事,你打算什麼時候處理了那個女人,給你母親報仇。
還有你那個薄情寡信的父親。
如果你還下不了決心的話,我不介意由我給姨母報仇!
只不過有你這個兒子在,我總不好越俎代庖。」
此時木檀一雙好看的瑞鳳眼裡已經布滿血絲,他好像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中。
記的三年前發生那件事後,他拿著自己研製出來的劇毒,正要去送那兩個傷害過母親的人上路~
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想法,被做太醫院院首的祖父看出。
就在要動手的時候,被滿頭白髮的祖父阻止,跪在自己這個孫子的面前,祈求他不要這麼做。
之後他就離開了京城,隨便來到個村莊停留下,這一住就是三年多。
藍玄九看著表弟痛苦的表情,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什麼都沒有再說,就進了自己居住的房間。
次日,安初夏他們起來洗漱完,吃過早飯就收拾東西繼續上路。
這天顧芳妙被潤松邀請到他乘坐的馬車上,理由是路上沒事他想學認字,請顧芳妙教他。
小白兔就這樣被大灰狼忽悠走了。
木檀清冷的目光看向車窗外,越朝北走,外面的景色越蒼涼。
這次京城來信只說祖父身體抱恙,希望他能回去探望。
木檀緊抿雙唇嘴角含著冷笑,垂下眸子,那一剎那的狠厲寡絕,宛若逃出地獄的惡魔來索命。
顧芳妙上了潤松的馬車,高興的當先生去了。
石玉自然就和安初夏坐在一輛馬車裡。
十幾歲的安子希不願悶在馬車裡,沒一會兒,就出去坐在前頭和安瑾辰這個表哥聊天,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