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兄妹幾人坐下後,說著說著就聊到了,去年回洪州考鄉試的劉飛。
墨子洛皺著眉頭,低垂眼眸一會兒,這才緩緩說道:「年前你們走後不久,我就收到劉飛的來信。
也許是無人可說心中苦悶,在信里他把回去後,劉家發生的事寫進了書信里。
信里劉飛說他在去考鄉試前,飯菜里被人下了藥,導致他身體虛弱無法再去參加鄉試。
他母親因為某些事在劉家過的一直不順心,以至於鬱結於心,在得知事情真相後。
要去報官,被劉家所有人反對,阻止。
在與劉飛父親發生爭執的時候被其推倒,之後不久就離世了。
劉飛撐著虛弱的身體,要去給母親討回公道,被家裡長輩吩咐下人,押去祠堂反思。」
墨子洛眼眶有些發紅,其他人也都臉色不好的沉默不語。
有這樣的家人劉飛何其不幸!
安初夏薇皺眉頭問道:「劉師兄現下如何了?!」
墨子洛有些難過的回道:「他身體略好後,就離開劉家了。
之後我也離家來京趕考,再沒收到他的信件,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…過的怎麼樣!」
兩人說完後,大家都沒有再說話,廳堂里異常的安靜,直到石玉來說可以開飯了。
安初夏才把幾個師兄帶到飯廳。
這一頓飯大家吃的都很沉默,劉飛不僅是他們在一個書院讀書的同窗,還是五人心裡認同的好友。
他發生了這樣的事,大家心裡都不好受,也為他惋惜。
吃完飯後天已經黑了,王立斌和墨子洛,陳翰三人略坐一會兒,也起身告辭。
安初夏讓安子希架著馬車,把三人送去他們投宿的客棧。
在幾個師兄離開後,安初夏沉默的進入書房,一個人坐到深夜。
想到她和顧芳妙在長青書院,讀書的第一天,就是劉飛和墨子洛帶她們去食堂吃的飯。
王立斌師兄和陳翰師兄兩個人,給他們打的飯菜。
之後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,師兄們也越來越真心,照顧她和顧芳妙這兩個師妹。
想起哥哥出事那次,劉飛毫不猶豫的拿出銀票幫忙,安初夏的眼睛濕潤了。
劉師兄真心待她們,現在自己不說幫忙了,就連他此時在那都不知道。
想到劉家那些人安初夏咬了咬牙,眼眸中厲光閃現,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自古家事都不是別人能夠隨意插手的事,安初夏靠在椅子裡閉上眼睛,還是有機會見到劉師兄,看他需不需要幫忙吧!
畢竟要怎麼對傷害過他的家人,也只有劉師兄自己有權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