極少有像這個新進女狀元一樣,被任命為一府主官。
安初夏看見這位大人好像攔住自己沒有話說的樣子,就準備繞過去早點回家,省的家裡人還等她吃飯。
「且慢!」安初夏剛要走就被面前的人出聲阻止。
眼神暗了暗抬頭看向盧成達,「不知道大人,有何事攔住在下!」
按說安初夏雖然也穿著從三品的京照尹,府尹的官服,但認真說起來她只是一個翰林苑從六品的修撰。
應該自稱下官,不過安初夏穿上這身官服,這樣的稱呼可叫可不叫。
誰讓她在這位侍郎大人眼裡,看到他對自己的不屑和輕視,這讓安初夏心裡很不爽。
所以能以在下自稱,這已經是看在盧山長的面子上了。
盧成達有些高人一等的問道:「你就是本官家在廬山縣…開辦的長青書院裡,今年考上狀元的安初夏?」
安初夏聽著這麼說心裡一陣噁心,她真想對他說,在他家書院裡一共也沒讀三個月好不好。
真想問問這個高傲的禮部侍郎,你見過在一個書院念三個月的書,就能考上狀元的學子嗎?
安初夏真想哈哈,他一臉的珍珠霜!
不過看見盧山長的面子上,安初夏還是忍了下來,誰讓她欠盧山長一個進出閱覽樓木牌的人情呢。
做人要知恩圖報,如果真超過自己的底線,那就另當別論了。
盧成達看見安初夏並不反駁,神情變得更加得意,只要是從自己家書院出來的學子,就極少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。
畢竟有授業之恩,即使自己沒有教過他們學識,但他們在自己家書院裡讀書考出來的,也得在他面前自稱一聲學生。
盧成達略抬高了頭,下垂這眼睛看著安初夏,好像這樣看著別人,人家就比他低一等似的。
口氣更是嚴肅的說道:「聽我兒說你為人非常的粗魯,還動手打過他們。
作為女子以後還要賢惠靜雅一些為好,莫要學那粗鄙的婦人,等到嫁進夫家招人不喜。」
安初夏實在想懟的,連他媽也不認識他是誰,可是最終咬了咬牙還是忍了下來。
不過就算看著誰的面子上,她也不想再聽這個腦子有病的人,在自己面前狂吠。
「本官招不招人喜歡,還輪不到盧大人操心!」留下這不輕不重的一句,安初夏翩然而去。
盧成達呆愣的看著安初夏已經走遠的背影,這才反應過來他被人厭惡了。
這才滿臉憤怒的漲紅了臉,狠狠的說了一聲:「無知婦人!」
好歹他還知道這離府衙大門口不遠,忍住了,沒有破口大罵。
安初夏坐上馬車長呼了一口氣,這樣的事還有下次,她不會再看在誰的面子上,忍著一言不發。
非得懟得他無顏見人,這才是自己的真面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