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自己那點美色得來這樣花團錦簇的日子,只會如那鏡花水月一般又怎麼會長久。
戴著滿頭珠花,翠環,畫著精緻濃妝的柳雪,昂著一張精緻的小臉,好像已經知道安初夏如今的處境。
明明臉上帶著幸災樂禍,聲音卻嬌柔做作的說道:「聽說安大人這段時間,為了縣衙倉房被燒的事兒,過得非常不好。
怎麼不早來找我呢,也許我幫著勸勸我家老爺,他會願意借你點糧食救救急。
現在你自己找上門來被拒,倒叫我不好勸了。」
「不好勸,就別勸了!看你這騷首弄姿的樣子,也不是什么正經夫人,恐怕勸了也只是浪費口水。」
朱鐵花這張嘴在和杜冷霜這個損友,互懟的時候就沒有贏過,可要是在自己看不順眼人的面前,那也照樣能把人懟的半死。
柳雪想要對朱鐵花說幾句狠話,看見她冷著臉左手按著腰間掛著的刀柄,身材高大的站在那裡,心裡又有點發怵。
柳雪把目光看向,還如以前一般看著她的安初夏,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那目光冷颼颼的。
看見幾人無視她從身邊走過,她氣的直跺腳,在後面惱羞成怒的說道:「同樣是女子,你有什麼高高在上的,活該你沒有糧食去交差。
最後還不是和我一樣,為奴為婢,淪為有權有勢男人的玩物。」
安初夏轉過頭眼神又冷又厲,柳雪忽然對上這樣的眼神,心裡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。
她從來沒見過有人的目光凌厲到,如實質的刀劍一般,讓人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穿透。
安初夏眼角瞄到一位打扮端莊的夫人,站在假山後面的走廊上,她應該是這個大商戶的夫人。
看她銳利的眼神,盯著還在那不知所措的柳雪,安初夏知道柳雪今後的日子不會好過。
安初夏回到衙門,師爺苟遠同看見她垂頭喪氣的回來,臉上閃過一抹得意後又恢復成擔憂的樣子。
「大人,還是沒籌到糧食嗎?
眼看就要到月底了,十一月前再不把稅糧交上去,上面就要來問罪,這可如何是好!」
安初夏哭喪著臉向他擺了擺手,腳步沉重的朝著後衙走去。
眼看交糧稅的日期已過,這天陳縣丞榮光煥發的來到縣衙,哪裡像剛生過一場大病的人。
此時他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,都對安初夏沒有了一點恭敬,認為交不上賦稅,府城很快就會派人來抓拿這個丫頭片子問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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