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看見院落里,燈火下一個身穿淺綠色縣令官服的女子,手中拿著一把泛著寒光滴血的匕首,雙眼凌厲的盯著把她圍在中間的十幾個大漢。
地上還躺著幾個捂著傷口,捲縮著身體哀嚎的男人。
此時安初夏整張臉紅的像那天邊的晚霞,泛著異常的紅暈,頭上滲出的汗珠染濕了鬢角的頭髮,順著臉頰落下。
眾人把目光看向站在廊檐下的幾個男人,其中有一個在看向他們的時候,眼中還帶著沒有消下去的欲色。
這一幕讓司珩他們看了個正著,這邊的幾個男人眼眸同時紅光閃現,惱怒的火焰燃燒著他們的胸膛。
年輕又很衝動的少年,抽出自己佩戴的長劍,就沖了上去。
身邊的幾個護衛害怕自己小主子受傷,也拿出武器跟在他身邊,碰到不長眼的也賞他一拳。
木檀已經不顧自己不會武功,朝那個日思夜想的人跑去,安初夏眼神已經有些模糊,在他靠近的時候,差點一刀解決了木檀。
「夏夏是我!」還好木檀及時出聲,安初夏才在匕首即將劃在,他脖子上時停了下來。
聽到熟悉的聲音安初夏偏過頭看向木檀,說出的話差點羞愧的讓木檀想,找個洞鑽進去。
「你不是離家出走了嗎?怎麼會在這裡!」
說著話安初夏一個轉身,匕首就扎在偷襲他們大漢的後背上,隨著匕首抽出一道鮮血被帶了出來。
大漢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。
如此快,狠,準的攻擊,看傻了說來救她的人。
就這利索的手法,何須他人來救,恐怕就這一院子的人也不夠她殺的。
陳縣丞和府城的同知包光耀等人,看見闖進來的司珩他們,出聲厲呵道:「你們是什麼人,竟敢闖人私宅,可知該當何罪?!」
「那不知道,你們私自圍攻朝廷官員,又該當何罪?!」
司珩眼神清清冷冷的,一雙狹長的丹鳳眼,此時微微眯起來,口氣中帶著一種很危險的信號反問道。
「我勸各位還是速速離去,這位大人可是府城來的大官,不是你們這些人能夠輕易得罪起的。」
不知道是不是燈火太過昏暗,陳縣丞一伙人,竟然沒看出司珩一行人的不凡。
還有一直站在他們身後,沒有出聲的冀州城,派來的一隊人馬。
苟師爺話剛說完,後面陳文超符合道:「就是,包大人可是府城的同知來到咱們威縣,就像玩玩縣城新來的女縣令大人怎麼了。
你管的著麼,誰又敢管!」
陳文超那一副惡霸小混混的嘴臉,就連自稱在京城裡,是有名紈絝的蕭郢都自嘆不如。
「哈!好大的口氣!小爺,我還從來不知道,在京城之外一個小小的五品官,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官威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