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司珩點了點頭,「我知道!到時候我會去城外和你們匯合。」
他知道司珩明早還有去向周邊的其他縣,收購過冬士兵的糧食,這是在大雪封路的時候,為了朝廷補給不能及時運到而準備的。
兩人說完後司珩就離開了,安初夏看著他偉岸的身影走出門去,只覺得他的背影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落寞。
冀州城來的官員聽說安初夏這次剿匪受了重傷,也在次日帶著東西來慰問一番。
同時也告訴她要把所有涉案人員都帶回冀州城,府城裡那些帳本上貪污的官員,也被巡撫派人抓拿歸案了。
就等著威縣這邊的罪犯,被帶回去一併受審判決。
這次安初夏沒有阻攔和他們辦了交接手續,冀州城來的按察使江淮青,就把陳慶山和包光耀一夥犯人都帶走了。
陳慶山關押在囚車裡,從大街上被帶走的時候,收到老百姓的夾道歡迎,贈送了無數的臭雞蛋和爛菜葉子。
此時渾身狼狽的陳慶山似有所感看向一處茶館的二樓,手指驟然緊緊抓著囚車的鐵欄杆,面部扭曲,眼神猙獰,兇狠的就像要撲上來撕咬人一般。
安初夏披著一件厚厚的披風站在茶館二樓窗戶前,臉色蒼白的被木檀小心扶著,眼神毫無波瀾的和陳慶山對視。
看著女人臉色平靜,氣質凜然,神情間沒有一絲打敗自己的得意,好像這樣的事早在她的預料之中。
陳慶山這才發現自始至終那個小丑都是自己,因為別人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中。
恐怕自己當他人對手的資格都沒有,就在陳慶山的囚車,慢慢駛離安初夏視線時。
圍觀的人群里走出一對老夫妻,拉著個瘋瘋癲癲的女子,拎著糞桶朝著陳慶山和陳文超叔侄潑去。
關押在同一輛囚車上,手腳都帶著鐐銬的苟師爺,也同樣被濺了一身。
周圍有認識這一家的人,都同情的看著他們,當年這家女娃可是他們那片的一枝花。
卻因為美貌被陳縣丞的侄子陳文超盯上,慘遭被奸辱的下場,沒想到去告狀碰到陳縣丞。
這家人不但沒討回公道,姑娘再次因為長得好,又被看上她的陳縣丞強占了一段時間。
要不是最後瘋了,還不知道會落個什麼樣的下場。
這一路上陳縣丞和陳文超他們開始被臭雞蛋,爛菜葉子砸時,還會眼神兇狠的看著砸他們的人。
不過隨著越來越多被他們欺壓的人,口中漫罵詛咒著,拿著各種的東西砸向他們。
甚至有更多曾經被他們欺辱的女子家人,提來糞便潑向囚車。
曾經稱霸整個威縣,壞事做盡,不可一世的陳縣丞一伙人,只能狼狽的低下了頭。
安初夏在後面的幾輛囚車上,看見幫著陳縣丞倒賣官糧的大商戶,還有他的家眷,可是在裡面並沒有看見柳雪。
木檀看見犯人囚車走的差不多了,說道:「回吧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