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初夏暗暗注意到今天來了十多個人,除了府衙來的官員,應該還有這江洲城裡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宴席間經人介紹安初夏才知道,那個長相明艷,身材婀娜,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子,正是江洲富商葉家的當家人,葉靜秋。
中年容長臉男人,是有名的茶商和絲綢商岩風,而跟在他身邊的年輕人,更是讓安初夏驚訝的差點掉馬甲。
第三位是江洲大族楚家,他們家主營糧食,掌握了一部分民間糧食的運轉。
大家經過介紹,也是淺淺點了點頭,有人主動來找安初夏攀談。
問她以前在冀北種出高產糧食的事,安初夏表現的就像一個不懂人情故的傻子一般,別人問什麼,她就答什麼,都不帶轉彎的。
反正酒桌上的人,聽完她講述自己做縣令的那三年,都覺得安初夏這次能升遷,那完全憑的就是狗屎運。
讓在外等候她的左望和衛雲城,隱隱聽到自家大人,把自己所作所為都說成了碰巧,或者是王主簿的功勞。
說的好像她只是踩著別人的功勞朝上爬的主,把口無遮攔表現的淋漓盡致,兩個人開始還蒙了一下。
好像在威縣的時候自家大人不是這樣,怎麼來了這裡智商讓人堪憂了呢。
聽到裡面越來越多的人在套大人的話,兩個人也慢慢的品出了點味來。
酒席過半不知道是誰吩咐,進來一群少男少女,吹拉彈唱,靡靡之音,映襯著燭火搖墜,屋中氣氛旖旎。
酒桌上推杯換盞,喝的好不酣暢淋漓,有的官員已經喝的醉醺醺的,在看向跳舞唱曲的歌姬時,已經開始露出淫邪的目光。
自然這場接風宴的主角也沒少被敬酒,安初夏看見桌子上的人逐漸露出來的醜態,皺了皺眉頭,偏過頭對上那個不時用眼角掃向她的男子。
安初夏臉色不變,平靜的把目光移開,此地可不是敘舊的地方。
也不知道自己這位師兄離開家後,怎麼會跟在岩風身邊,還能被帶來這樣的宴席。
然後安初夏仿若醉眼朦朧的眯著眼,把目光看向正在彈琴的男子,沒想到還真有男人眼角下長顆淚痣的。
「哈哈哈,安同知是否看上哪個彈琴的小郎君了,如果看上儘管說出來,小人幫他贖身送給大人以表心意。」
楚家主對安初夏曖昧的露出笑容,爽朗的說道。
安初夏勾了勾嘴角,心想今天晚上的重頭戲來了,用眼角瞄了一下,好似已經有些不勝酒力,眯著雙眼聽曲的何知府。
看來這楚家主和何知府這私交應該不淺。
安初夏垂下眼帘,斟酌一番,然後才抬頭滿臉通紅,好像已經喝醉的樣子,帶著羞澀的說道:「家中…還沒有聘結正君,哥哥…哥哥不讓朝家裡領人。」
「像安大人這麼出色的女子,怎麼可能沒有幾個藍顏知己,你回去就說是大人送給你的,你哥哥肯定不會再反對。」
「胡鬧,本官怎麼會做,這樣的事情!」何知府假裝溫怒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