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家主似笑非笑的看了安初夏一眼,反正人他已經按照吩咐,送進了這位新同知宅子裡,至於別的事他管不著,於是楚家主也沒再問別的。
因為江洲府地處南方,山清水秀,景色優美,過完年後天氣已經回暖。
田野中覆蓋一層薄薄的冰雪已經融化,小河邊的柳樹已經開始抽芽,鵝鴨已經在清波粼粼的河中嬉戲,到處洋溢著生機勃勃的景色。
安初夏因為在府衙里沒有實權,就是本該屬於她的權利,也一直被知府掌控,安初夏這個傻白甜也從來沒有去爭過權利。
何知府慢慢的也不再管她,早已經忘了京城那邊曾經來信,讓他注意並打壓這位女官了。
安初夏看出何知府對自己放下戒備,她就更放飛自我了,經常來衙門報完到後,就找理由出去遊山玩水到處逛。
而且有時候還帶著能彈琴會唱曲的雪琴小郎君,陶冶情操,游湖水上,把一個不戀權勢,只知道玩樂的小家女子,詮釋的淋漓盡致。
江芷柔在勸阻安初夏幾次,看她油鹽不進,咬著牙才沒上去捶她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離去,之後再也沒有請她喝過酒吃過飯。
之後就算遇見也不再理安初夏,只是猛向她翻白眼,對她的鄙視已經不能用言語來表示。
安初夏每次看見江芷柔還是那副淡淡的微笑,這讓真心把她當友人的江芷柔,更想不明白她怎麼變成了這樣。
就從過完年後,安初夏身邊跟著她的只有左望,安子希和衛雲城已經很久沒有露面。
安瑾辰管著宅子裡一切事務,家裡因為人口簡單,又都是能夠自理的人,就沒有再添下人伺候。
安初夏現在從每年受水患之苦的村民那裡,收集到一些真實災情狀況,還有每年修固堤壩時所採用的材料。
據徵收上來修建堤壩的村民敘說,每年修復鞏固堤壩用的大多數都是泥土,採用的木料和條石很少。
安初夏計算了一下,每年朝廷撥下來修建堤壩的款項,基本上確定,這筆款項大多數都被貪污了。
現在安初夏需要做的就是要儘快找到,每年修堤壩所需銀兩的真實帳本,而不是府衙里那些表面記錄的帳冊。
安初夏已經暗自光顧了何知府家好幾次,都沒有找到那本帳冊。
絲綢茶商岩家書房裡,岩風端坐在書桌後看著欲言又止的外甥,終於忍不住說道:「有什麼話就說,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,不好意思向舅舅開口?」
劉飛並沒有像平時被舅舅調侃一樣,臉紅不好意思,而是蹙起眉頭。
就他對師妹的了解,她絕不是現在所表現出來無知單純,貪圖享樂,任人擺布的人。
他想了這麼多天,終於讓他想到一種可能,如果師妹真的被派來做這件事,那有資格派她來的人就可想而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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