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初夏和顧芳妙兩人上前雙手湊攏,恭敬給裴彥華行禮,「學生拜見老師,這麼多年,老師是否安好。」
「好,好,好,都好!你們兩個快過來坐。」
「只因學生這次回來的忽然,所以才沒來得及通知老師。」安初夏說道。
安初夏和顧芳妙把帶來的糕點和兩匹暗紋綢緞,還有一方硯台和瑞州產的貢品墨錠,放在桌子上。
裴彥華看見她們帶來如此多的禮品,嚴辭拒絕道:「你們能來看我,為師已經倍感欣慰,這些東西你們拿回去。」
安初夏和顧芳妙都知道裴彥華特別喜好,文房四寶中的硯台和墨,兩人這才各選一樣當作禮物送給他。
顧芳妙送的硯台是一方有名的歙州硯,安初夏今天帶來送給裴彥華的卻是,十分珍貴的瑞州墨錠,這是慶安帝賞賜給安初夏之物,平時她自己也很少捨得用。
顧芳妙和安初夏對視一眼,把包裝精美的硯台和墨錠朝回拉了拉,勾起唇角道:「夏姐姐,既然老師不收我們送的東西。
那就把這方歙州硯,還有瑞州產的墨錠,帶回去送給祖父用吧!」
裴彥華聽完顧芳妙說的話,已是蒼老的眼眸忽然閃出精光,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,嘴角兩旁留著的鬍子撅了撅,眼神緊緊盯著顧芳妙朝回拉著的禮盒。
是在忍不住喜好的東西從自己眼前溜走,裴彥華還是悶悶的道:「臭丫頭,送出去的東西怎麼可以收回呢。
老孫快把兩位女君帶來的禮品,拿到我的書房收好,再去告訴夫人家裡來了貴客準備宴席。」
「是,老爺!」
裴彥華怎麼會不知道,這是兩位學生在揶揄他。
「師兄和師嫂兩人可還安好?」裴彥華問道。
安初夏和顧芳妙臉上的笑意有霎間的低落,不過看見同樣已經滿是華發的裴老師,顧芳妙還是微笑著說道:
「祖父身體還好,祖母這段時間略有抱恙,正在家休養。」
正在後院的裴彥華的夫人許氏,看見老僕送進來的珍貴物品,聽說家裡來了貴客,問明後匆匆來到前廳。
安初夏和顧芳妙看見許氏進來,禮貌站起來行了一個晚輩禮。
「學生見過師母!」
許氏側身避讓,微笑著說道:「怎可受兩位女君的禮,真是折煞老身了。」
「尊師重道,此禮師母受得!」
裴彥華溫和的看著一個已經是一品大員,另一個也在京城開辦起書院,兩個非常有出息的女學生。
在接人待物上還是如此的低調有禮,真正是內心慧智,品格端方的女郎君。
裴彥華轉過頭神色柔和的對著妻子道:「你下去準備一下,中午我要留她們在家裡吃飯。」
「老師,師母不必如此麻煩~」
「這是當然,我這就去。」許氏對安初夏和顧芳妙兩人笑了笑,打完招呼後又匆匆去準備膳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