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月月乖,在等幾天,母親說你中的蠱已經被逼到胳膊上了,很快就能把它引出來殺死,你就能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了。」
看著溫清一這麼在乎攬月的情緒,安初夏和哥哥安瑾辰對視一眼,安瑾辰雖然心中有些老父親的酸澀,還是什麼都沒說跟著安初夏走出來了。
「哥哥你怎麼看?」安初夏可不是瞎問的。
古代的人都成熟的早,女孩子十三四歲嫁人並不算稀奇,男孩子十五六歲娶妻的也經常見到。
安瑾辰踟躇的搖了搖頭,沒有說話。
他能有什麼看法,就算有看法,也該是攬月的母親有這個權利,他一個缺失的父親此時可沒有這個權利。
安瑾辰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楚,位置擺的也很正,這也許就是溫聖蘭那兩個品行和地位都不凡的夫君,願意和他在一起聊天的原因。
在安初夏傷好後都能到處溜達,攬月身上的蠱蟲被藥物和銀針的雙重作用下,被逼順著血液移到手腕處。
這天溫聖蘭讓溫清一餵給攬月一碗,比平時還要濃稠,難喝的藥,又在她身上扎滿了銀針。
攬月緊抿著唇躺在那裡,眼神里雖然有著恐懼,但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。
兩個多月的朝夕相處,讓原本只是同情小姑娘的溫清一,此時看著攬月眼中藏著心疼。
溫聖蘭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,對著安初夏和安瑾辰兩個說道:「你們兩個和小姑娘長得如此相像,應該和她是血親吧?誰願意為她放一碗血做藥引。」
站在一旁的司珩和木檀聽到這話,先是震驚了一下,然後看向安初夏和安瑾辰還有攬月,在他們三人臉上仔細端詳。
三人如此相像的長相,卻因為他們從來沒朝那方面想,而被忽略。
這才恍然當初為什麼安瑾辰會那麼緊張攬月的生死,還千里迢迢追到他們,也許不光是擔心妹妹,而且還是為了中蠱毒的攬月小殿下。
「我來!」安瑾辰既沒有承認是攬月的血親,也沒有說自己不是,他接過溫聖蘭手中的匕首。
安初夏想要接過匕首,在看了一眼攬月後,把手又收了回來。
攬月目中含淚看著安瑾辰,在自己的手腕上深深劃了一刀。
鮮血簌簌流到事先準備好的碗裡,攬月的淚也從眼角落下,恐怕也只有血脈親人才會這麼痛快,毫不猶豫。
想到她在昏迷時感知到為了她的安危,姑姑對自己寸步不離的守護,攬月的淚流的更多了。
溫清一以為她害怕,一邊為她擦淚,一邊溫聲細語的安慰道:「月月別怕,如果疼的話就咬我的胳膊,別咬傷自己。」
溫聖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什麼都沒說,對於孩子,他和夫君都是一樣的想法,只要他們開心就好。
以他們有一個人稱醫仙的母親,一個天昭國皇帝親弟弟的父親,還有一個父親是靖國首富。
誰要敢讓他們孩子不開心,他們就能讓那個人,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