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在最後一次刺殺中,許多士兵都被迷藥迷暈,當時天色又暗很多刺客都看見司將軍,面色難看的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,在他親衛的掩護下匆匆逃離。
所以傳回到京城的消息,就是剛冊封不久的皇太孫遇刺不幸身亡了,不管這個消息是真是假,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,現在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。
也就有了此時朝堂上另外幾派的黨羽,提議重新冊封皇儲的事。
慶安帝眼神深邃而又犀利的看著身形清瘦的二皇女,還有神情帶著倨傲的五皇女,語氣肅穆的問道:「你們兩個是怎麼想的,也認為攬月自己遇難,儲君之人需要換個人來做?!」
二皇女和五皇女極快的對視一眼,又迅速移開,二皇女抬手放在唇邊咳嗽了幾聲,一副久病的樣子。
「兒臣這段時間身體一直欠佳,攬月的事兒臣並不得知,至於換儲之事,一切由父皇決定。」說完二皇女又咳嗽數聲。
慶安帝眼神暗晦不明的看了二皇女一眼,對於她說的話沒表現出任何情緒,當了幾十年帝王的人,喜怒不形於色這門功夫已經練的爐火純青。
慶安帝又把目光看向五皇女,「你呢?!」
「父皇,攬月本來就不是正統,不管她死沒死這個儲君之位都不應該她來坐。」
「呵,說的好,那我兒認為誰有資格坐著儲君位子?」
驃騎大將軍許鎮遠看見慶安帝眼中冷冷的笑容,暗想一聲不好,正想出列打斷五皇女繼續說下去。
可是五皇女的聲音再次響起,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。
「二皇姐身體常年孱弱,皇妹不忍她身負責任太重,四皇姐聽說攬月出事,昨天兒臣去看她自己不吃不喝幾日,精神已經恍惚;現在也只有兒臣能為父皇分擔~」
低著頭的二皇女眼中寒芒一閃而過,就讓這個清高自傲又目中無人的皇妹再囂張幾日,誰笑到最後才是真的贏家。
「五皇女朝堂上口出狂言,酌禁足府中三月不得外出。」
「父皇~」信心滿滿的五皇女,不服的喊道。
不過慶安帝已經不再理她,站了起來長袖一揮,容零很有顏色的喊道:「…退朝!」
保持中立的大臣們看見被慶安帝厭惡的五皇女,就憑她今天如此衝動的發言,都覺得她更不適合做儲君。
二皇女看見這樣的情況,不由勾了勾薄薄的唇角,然後跟著人潮退出了大殿。
「五皇女你太衝動了!」這句話也只有身為外祖父的許鎮遠敢說。
「外祖父!」
五皇女臉色陰沉的想說什麼,被許鎮遠舉手阻止了,畢竟這裡是朝堂隔牆有耳,許鎮遠怕自己這個外孫女,再說出什麼其他不妥的話來。
慶安帝回到寢殿還沒有換完衣服,就咳出了一口血,伺候他換龍袍的容零,想要喊人去叫太醫,被慶安帝阻止了。
「此時朝堂人心不穩,如果朕在傳出身體欠佳,那這皇朝真的是岌岌可危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