攬月重新躺好,操練了一天,她現在腰酸背疼,探手把溫清一拉坐在自己身邊。
這才開口說道:「猴子跟我們年齡差不多,喜歡和我們在一起很正常。」
「嗯!」溫清一輕輕應一聲,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。
「晚飯時我看你沒吃多少,我向大師傅要了兩個饅頭,晚上你餓了告訴我。」
「好,王輝大哥和李源大哥怎麼今天吃飯時,沒看見他們?」
「被被安排去巡邏了。」溫清一伸手拉起攬月,讓她靠在自己腿上,「地上涼,躺久了,會生病。」
「哦!」
看著滿天的紅霞,即將黑暗下來的天空,兩人只靜靜的,沒再說話。
許久攬月看了下四周無人,才又開口輕聲說道:「溫哥哥,你們現在姑姑他們在做什麼?」
溫清一低頭溫柔的看著,已經糟的不成樣子的假小子,把她滿頭的亂發捋了捋,「太傅大人,他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月兒也有自己的事要做。」
「這幾天聽說,在前線抵抗嶺南軍隊的士兵,都被一種蟲子咬了。
一開始他們並沒當回事,只當是嶺南和南寧,這邊普通的昆蟲叮咬。
沒想到幾天後叮咬的部位出現了潰爛,而且跟去的軍醫研製出來蚊蟲叮咬的藥,對這種潰爛並沒有治療效果。」
「如果前線的人數不夠的話,恐怕不久我們這些招來的新兵,也會被調去戰場。」
攬月和溫清一四人,是這次軍營招兵進來的,因此沒有懷疑他們。
把他們安排進來的宋長林,此時在自己的營帳里焦急的來回踱步。
堂外甥女來信雖然沒有明說,但也提點自己安排的幾個人中,有個身份十分尊貴的人,暗示自己多照顧,不要讓他出事。
可是他今天接到趙靜安的調令,要他帶領後勤軍去前線抵禦外敵,他可是接收親兵訓練的副將。
手底下能戰鬥的老兵沒有多少,這不是妥妥的公報私仇,只因為自己的堂姐夫活著的時候和他不對付。
現在趙靜安當上代統帥,就經常打壓堂姐夫生前的舊部,他做的那些冒領軍功,背後放冷箭的事,又有幾個高層將領沒聽說,不知道的。
只不過他是前統帥許鎮遠的親信,這些年在軍營里收買了不少人,又有京城貴人幫襯,這才坐上代統帥位置。
主帥大帳里,一個眼角倒垂,鷹鉤鼻,嘴唇極薄的男人,坐在帥位虎皮椅子上,正在拿著一封密信看。
「主子,竟然吩咐讓嶺南邊境失守,從而方便她從別的地方強制調兵,然後把那些借來的兵權交到他的手上,由他來統領。」
只要其他幾方將領不願看見東陵土地和百姓,被嶺南軍踐踏,主子的這個計謀就能實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