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在府里藏了這麼多本事不小的人,她又怎麼會是個簡單的。」
趙靜安看著躺在床上被急救後,出氣多,進氣少,好像隨時都能停止呼吸的兒子。
同樣聽親信回稟,阻止兒子打開城門的安初夏他們,竟然住進知府府。
這些蠱蟲的解藥,也出現的突然。
趙靜安站在房間裡,眼神陰沉的看向夜空,這解藥,是否也和這幾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有關係。
趙靜安此時和鄧啟光想的一樣,都覺得江芷柔這個知府藏的深,都讓他們小瞧了這個女知府。
在南寧城一個不起眼的宅子裡,一位滿眼閃著精明的男人,坐在那裡看著帳本。
書桌前單腿跪著一個滿臉無奈的侍衛,繼續勸說道:「蘇爺,主子不放心你還留在這裡,讓我等帶你回去。」
男人想到關心自己安危的妻子,臉上顯出一絲喜悅,不過還是搖了搖頭,「我兒已經認定那個小姑娘,都願意陪她去了戰場。
我這個做父親的在他幼時忙著自己的商業,很少陪他。
既然他想伴那位身份尊貴的姑娘左右,我這個做父親的,怎麼也該幫他一把。」
「要是那個女君再不來,我今天也許會跟你回去,但她既然來了,我相信憑著此位女君的本事,她應該能解南寧城之危。
我就是為了自家那個不值錢的臭小子,也要留在這裡幫她一把,給兒子以後上位鋪路。」
要不憑他一個商人之子,以後怎麼坐穩那個堪比皇后的尊位。
東陵國史上有兩位女皇,她們的皇夫可都是出身名門勛貴,商人之子從來不在皇家的考慮範圍之內。
中年俊郎的男子,眼神也不由閃現憂愁黯然的光。
想到前陣子收到消息,兒子陪著那位身份貴重的小姑娘,帶兵去了嶺南,男子更是擔心。
知府府這邊,忙了一天的大家吃完晚飯後,就早早的回房睡了。
安初夏卻叫來凌風,讓他派人盯著趙靜安居住的府邸。
特別囑咐道:「一旦趙奎發生意外,及時向我稟報。
還有再派人暗中注意城門口的動靜,我擔心趙靜安會因為獨子的事,報復整個南寧城的人。」
「是!女君大人。」凌風拱手退下去安排人。
安初夏站在窗口看向外面,黑沉沉的夜空好像要下雨,這天氣就像這南寧城一樣讓人壓抑。
想到今天來排隊喝解藥的百姓,有九成多的大人孩子,都因為餓的走路軟綿無力,瘦的顴骨凸起,兩眼無神像幽魂一般。
剩下不到一成的人,雖然沒有像這些人一樣,瘦成了紙片人,但也沒有好到哪裡去。
南寧城的百姓之所以在這樣艱難混亂的情況下,沒有收到城裡那些無賴,混混,惡霸,大肆騷擾欺凌。
不是因為他們不作惡事,變善良了,而是江芷柔這個知府不是什麼都沒做。
而是利用手裡為數不多的幾百府城兵,自己補貼銀錢,日夜在城裡巡邏,才讓南寧城沒有那麼亂。
安初夏他們來的那天晚上,只不過有席文這個非常熟悉城裡情況的人帶路,錯開了巡邏的隊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