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看來趙靜安只是用手裡統帥的權力,強勢讓士兵們聽從他命令,而不是他本人有實力,使兵將們敬服。」安初夏瞭然道。
「的確如此!」宋春林證實了她的話。
「我朝鎮守四方的將領,手中都持有半塊青銅鑄造的統帥令。」
「不錯。」宋春林答道。
「能夠統領這四方令牌的,除了調兵的聖旨。
還有就是帝王手裡擁有的半塊,能夠調動全國兵馬的,鎏金鑄造的金虎令。」
「女君所言極是,現在能夠廢除趙靜安這個無能統帥的,除了皇上發下來的聖旨,還有就是歷代君王手裡的金虎令。」
當安初夏面無表情,淡然的從懷裡掏出一塊金黃色的令牌,上面鑄刻的是虎頭,兩邊雕刻著回字文,底下鑄造的是祥雲,令牌中間八個大字。
「甲兵之符,右在皇帝。」意為此兵符,右半塊存皇帝處。
趙靜安手裡的青銅統帥令上應該刻有,「左在南寧。」
左半塊存放在駐紮地方的統將手裡。
坐在客廳里的宋春林和一直沒有說話的江芷柔,驚訝的瞪大了眼睛,連忙站了起來。
兩個人走到客堂中央,鄭重的跪拜下來,以示對這塊令牌的恭敬。
老皇帝早就猜到攬月中毒出京後,皇城裡必然不會平靜,不僅給了一隊護龍衛保護攬月。
最後把這塊能調動全國兵馬的金虎令牌給她,恐怕也是猜到五皇女,和她外祖許大將軍家會反。
為了以防萬一才把這塊令牌交給她,如果京城真被許大將軍把控,打著讓她調兵去救駕的目的。
只不過老皇帝沒想到,二皇女會對許大將軍來一招釜底抽薪,許多年前就在南寧大軍里安插了一個釘子。
在許大將軍想要協助淑妃母子,調兵逼宮的時候,他早早發出去的命令,卻沒有調回來兵將。
只不過當時已經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,因為缺少了軍隊的助力,這也直接導致了五皇女奪位失敗。
二皇女趁機掌控了皇宮。
而老皇帝送給她這塊令牌還沒用到去救駕,但此時可以把南寧這支軍隊收為己用,架空趙靜安在這裡的軍權。
「誰!」冷珊珊一聲厲呵。
就在屋裡的幾人說到關鍵的時候,外面傳來了刀劍相擊的聲音。
「該死!」席文也懊惱的提著劍,然後加入了戰鬥。
安初夏他們打開門出來後,就看見一身黑衣蒙著面的人,被席文一劍刺中,冷珊珊緊跟著一掌拍了過去。
蒙面人不顧受傷的身體借著這股力道,飛過府里的高牆,消失在雨夜裡。
冷珊珊和席文躍身跳過高強,追了出去。
安初夏看著外邊如梭般的大雨,那個蒙面人即使受了傷流血也會被大雨沖走,冷珊珊和席文不一定能追蹤到那個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