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轉過彎,顧簡卻只是輕輕撓了撓:「已經不癢了。」
隨後看著傅宴,又小聲的加了一句:「都怪你亂翻窗戶。」
對,那是蚊子咬的。
顧簡的窗戶後面是一個小花壇,雖然現在天氣已經轉涼,可是秋季的蚊子卻比夏季還要恐怖許多。
傅宴昨天晚上翻窗戶的時候這蚊子便跟著他一起鑽進了屋裡。
顧簡不怕蚊子,不會紅腫起包,不過咬了之後會紅好長時間,而且還癢得厲害。
那蚊子安靜了一晚上,等他們吃完飯之後卻盯上了顧簡的脖子。
雖然它已經壯烈犧牲,可確實是犧牲在了雪白玉頸上。
顧簡著急找林教授便沒有想太多,誰知傅宴卻不同意,堅持幫顧簡抹了藥才罷休。
顧簡還以為他那話的意思是給自己抹藥的時候下手太重了,哪兒知道這裡面還有兩個男人在暗中較勁呢?
不過她也不會想到,容和竟然會對她有意思。
顧簡拉著傅宴回到房間便忍不住了:「你怎麼從外面過來了,你怎麼出去的?我不是讓你在房間裡等著我嗎?」
顧簡才不在意蚊子咬的那個紅疙瘩,她現在只想知道傅宴到底在想什麼。
「我想了一下,我還不能離開!」
顧簡:「……」
這人想幹嘛?
「你等下還有手術?」
顧簡點頭:「所以我現在事情還有很多,根本沒辦法顧及到你,在這裡反而還會讓我分心。所以有事趕緊說,說完了之後就回去。」
明明兩邊的爺爺奶奶都需要照顧,他在這裡算怎麼回事?
「正是因為你要動手術所以我才更加不能走,在你最需要的時候,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一個人獨自離開。」傅宴眼神堅定,一副怎麼都不可能走的樣子。
顧簡正要開口,傅宴又繼續道:「我不想再站在窗戶外面一晚上了。」
這一句話,讓顧簡愣了下來。
她這才想起來京城之前那幾天的折磨。
對自己而言,那幾天是讓她最痛苦的,掙扎了幾天,可她忘記了陪著她的幾個人,也是同樣的痛苦掙扎著。
尤其是身邊這個男人……
「算了,你要留下就留下吧,我現在也沒時間顧得上你,等一下我還要和恩科斯先生仔細談談手術的具體內容,你要不想離開的話,就自己在這兒待著。」
顧簡說著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前整理的病例:「先跟你說好了,要是打擾到我,我可不會手下留情,我會直接把你趕出去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