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初聞言顯然是十分詫異,她沒想到之前設備問題,竟然是空口白話!
「這就說明設備坍塌的原因肯定是人為所致,在我們沒發現的地方肯定有人在設備上動了手腳,這才會導致工人們大批出現事故隱患。目前我已經安排人手在調監控攝像頭,看看出事的前一天晚上,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員在工地附近遊蕩。」
說完,年景珩發覺身邊人的視線,有些疑惑。
「怎麼了?」
「這些日子來,你為了我的公司忙前忙後,太謝謝你了,如果不是你的話,我現在肯定還是一團亂麻,不知該如何下手。」
說到這裡,時初似乎有些低沉,微微低下了頭去,垂在身側的手也攥緊拳頭。
「不過我還是很好奇,究竟是誰,這麼恨我!不惜耗費一切代價,也要把我和我的公司整垮!」
說完,一行人就已經回到了老宅。
此時此刻已經到了晚餐時間,老宅裡面燈火通明,顯然來了客人。
時初走進去,隔著老遠就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諷刺視線。
她微微抬眸,對上了年豫竹譏諷的表情。
「哎呀,讓我們來看看這是誰來啦!S集團的大老闆!不過要我說做老闆的還是不能沒良心,手下的工人拼死拼活在建築工地上幹活,這當老闆的倒是吃喝玩樂,還惡意偷工減料!實在是太過分了。」
年豫竹毫不客氣地開口說道,凌厲的眼神更是上上下下,打量著時初。
坐在一側的年老夫人見狀,「啪」的一聲,將手中的筷子摔在桌上,臉色十分難看。
「豫竹!你說些什麼糊塗話!小初再怎麼說也是我們一家人!如今公司上遇到了難關,外面的人都風言風語的議論,我們自家人怎麼也聽信這些傳言?!你在瞎說的話就滾出去!」
年老夫人這話說的很重,多年來當家做主的威嚴也拿了出來,霎時讓年豫竹大氣不敢喘。
坐在一旁的齊秀蓮聞言,有些不悅的撅了撅嘴。
再怎麼說豫竹也是年老夫人的親孫子,多年來,承歡膝下長大的,這時初不過嫁進來了半年,怎麼就比親孫子還重要了?
如此想來,齊秀蓮也護著開口說道,「哎呀,年老夫人!這種事情都不是傳言了,都有照片和工人們家屬的口供了!這種事情已經板上釘釘的了,雖然說時初和我們是一家子,但咱們也不能黑白不分不是?」
一側,坐在最邊緣的白顏藝也忍不住插嘴,「這話也不能這麼說,s集團家大業大,時初就算是有一萬個個心眼也管不過來呀,手底下的人都偷奸耍滑的,指不定就抓住了紕漏偷工減料了,這怎麼能怪在時初的頭上呢?」
時初站在不遠處聽著此話,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了一聲。
白顏藝表面上是在幫著說好話,實際上卻是按搓搓地坐實了她的罪名,這下原本還是莫須有的傳言,就變成了鐵板釘釘的看管不力。
年景珩洗完手坐上了餐桌,冷眼掃視了這一圈人,眼中帶著濃濃的侵略性。
「看來咱們年氏集團的員工都挺閒的,在飯桌上不好好吃飯,胡亂議論!看來不太適合呆在集團繼續工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