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溫寧曾經也想過得到他的心,可是如今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除了施意,沒有人可以得到這個東西。
她笑著笑著,胸腔和鼻尖都泛酸。
“我當然不會再提,蔣子衿都已經死了,我提她幹什麼?”喬溫寧緩緩搖頭,眸中滲出絕望來,“我只是不明白,商應辭,你為什麼能心狠到這個程度。”
她往後推了一步,眼底心如死灰,只剩下空洞,“我不會再來找你了,再也不會...”
施意醒來時,一睜開眼,就是沈盪放大的俊臉。
客廳的沙發雖然寬敞,但是兩個成年人睡在一起,還是侷促的不像話。
兩人之間的呼吸相抵,距離聊勝於無。
施意感覺一顆心好像要跳出胸膛,明明是想要拉開距離的,偏偏僵在原地一動不能動。
施意不明白,她只是下樓去給沈盪準備飯菜的,怎麼就讓後者抱著她在沙發上睡了整整一夜。
沈盪睡著的時候,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,遮住了那雙叫人覺得冷氣戾然的眼睛,說不出的漂亮。
施意沒心情欣賞,她快要遲到了,於是屏住呼吸,想要偷偷的起來。
沈盪分明是睡的很沉的,卻好像在她身上裝了監控一樣,準確無誤的抱住她。
施意感覺呼吸不暢。
沈盪真的抱得很緊。
偏偏他昨天胃病犯了,他是病人。
施意不能和病人計較。
她只能負氣伸手戳了戳他的眼睫毛,有一瞬間起了壞心,想要揪一根下來。
“施意...”睡夢中的人突然囈語。
施意被他喊的一愣,心虛的收回手。
“施意,”沈盪在睡夢中,眉心輕蹙起來,他的呼吸沉重,好像是夢見了很不好的事情,施意聽見他嗓音沙啞到哽咽,他說:“我會配得上你的。”
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戳了一下,汩汩的往外冒著血。
施意看著沈盪漸漸平靜下去的面容,良久,眼眶潮濕,輕聲道歉:“對不起...”
她沒有想到,自己的那句話,竟然能成為他這麼多年的噩夢...
——“一個伸手問我家要錢的窮小子罷了,怎麼配出現在我面前?”
可是沈盪,我那時候說的都是假的...
你配出現在任何人面前...
是我不配,出現在你面前...
施意出門時,沈盪還在睡。
施意有點羨慕他的好睡眠,怎麼能睡這麼久?
門口,一個穿著西裝制服的男人恭敬站著,看見施意走出來,語調客氣又禮貌的說:“夫人好,我是沈先生的秘書,葉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