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盪已經快步走到她的身邊,看著面色蒼白的施意,背脊微微彎著,漂亮稠麗的眉眼黯然。
他低聲道:“你要和商應辭走嗎?”
很平靜,甚至是詢問。
而商應辭也走到了施意面前,他身後是落地窗外的景致,雨水打在窗戶上,成為虛虛連著的線。
“施意,和我走吧,今晚我會照顧好你。”商應辭輕聲道:“如果你明天想要回來,我親自送你回來,至少今晚,不要和我置氣,讓我照顧你,好不好?”
商應辭很少這麼低聲下氣,至少在施意的記憶中,少得可憐。
天之驕子、高嶺之花。
他生來就應該被人仰望,被人喜歡。
他擁有的一切,都得來的太容易了,包括愛。
於是做到這種地步,換作從前的施意,也許就心軟了。
可是此時此刻,施意的腦海中,都是沈盪白天對自己說的話。
於是她輕輕扯了扯沈盪的衣角,“你的未婚妻,你不能自己照顧嗎?”
沈盪看著她絞著自己衣擺的手,心一點點縮緊,難言的受寵若驚。
“施意,你究竟在說什麼!”商應辭額角的青筋直跳,怒氣有點壓抑不住,“我已經過來找你了,你究竟要我做到什麼地步才能消氣!你不會真的要嫁給沈盪吧!”
你不會真的要嫁給沈盪吧?
施意細細的咀嚼這句話,有點好笑的看著商應辭,“為什麼不是真的,沈盪差在哪裡?”
商應辭說不出話,唇色白的就像是大病了一場。
而沈盪眼中的神彩漸漸恢復,他抬起頭,側眸看向商應辭,緩緩道:“要是沒有別的事,你就走吧。”
逐客令下,以商應辭驕傲的性格,也不可能厚著麵皮留下。
果然,後者在半晌的沉默後,疾步往外走去。
悶雷響起,施意有點害怕的瑟縮了一下。
沈盪手扶著她的肩膀,低聲絮語:“別怕,我在這裡陪著你。”
商應辭踏出房門的那瞬間,聽見的就是這句話。
他倒是要看看,施意能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!
她怎麼可能會愛上沈盪?
要真的說愛上,當初18歲的沈盪,她早就該愛上了。
她不過就是在和自己鬥氣。
她用自己的婚事鬥氣。
商應辭氣的發狠,可在坐上了車那瞬間,又後悔的想要重新回去。
但是他的驕傲,阻止了他繼續做不理智的行為。
他和沈盪不一樣,沈盪是摸爬滾打,從底層社會上來的,而他是真正金尊玉貴的世家子弟。
若是用好友江照白的話說,那就是:“商應辭,我們這些人,說是說會愛人愛人,可是能做到的,也就是這個地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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