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:“下次可以不用收拾的這麼幹淨。”
施意下意識回了個:“好的。”
回完了之後,越想越不對勁。
什麼下次...什麼好的...
說得好像自己以後常常會去一樣...
而此時的江家,書房裡,卻是一片死寂。
江樓和江故昀對面而坐,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冰冷。
整整一個小時,都沒有人先開口。
最終是江故昀先沉不住氣,冷聲開口:“你還想怎麼樣!江樓!你清醒一點,舒月攬是什麼樣的人,你難道還沒看清楚嗎!”
“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,不需要您提醒,反倒是您,您是什麼樣的人,這些年,我是越來越看不清了。”江樓緩緩笑了,帶著點冷漠,臉上的表情淡如霧。
“我是什麼樣的人?江樓,這就是你對自己父親說話的態度!”江故昀額角的青筋暴起,保養得宜的面容,浮現憤怒:“你根本不知道舒月攬對我是什麼態度,你怎麼敢這麼替她說話!”
“我不需要知道她是什麼態度,反正結果是她被您打了一個耳光,不是嗎?”江樓冷冷說完,手突然拍在了桌上,紫檀木的桌子,一聲悶響,上面的茶具都在顫動:“爸,我和您說的很清楚了,不要動她,您為什麼不聽?”
“我打她了又怎麼樣!如果不是她不知進退,我至於打她嗎!江樓,舒月攬當初對你做的事情,你難道全都忘了嗎?”
江故昀難以置信的表情,就好像這一切是天方夜譚,“你為了她付出了所有,可是她還是毫不猶豫地利用你的真心!只為了報復我!”
“您害得她的家庭支離破碎,她恨您,父債子償,很難理解嗎?”
江樓緩緩放下手,漫不經心的整理著手腕上的手錶,他氣質太冷,哪怕是和自己的父親對峙,也找不到一絲溫度,“至少這件事情上,我從來沒有怪過他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?你不怪她,你是在怪我嗎?”
江故昀臉上的肌肉都因為憤怒顫抖,他抿了抿唇,咬著牙道:“江樓,我當年和她母親是兩情相悅,要不是因為舒強橫插一腳,根本不該有後來的那些波折!”
江樓看著一向有修養的父親暴跳如雷,心中卻掀不起一絲波瀾。
他大概是天性涼薄,對於世人的悲歡離合,哪怕是自己的血親,都做不到觸動。
江故昀當年曾說,他是天性冷血,這樣的男人,最適合做商人。
江故昀說的很對,單單事業上,他風生水起,幾乎遇不見對手。
可是面對舒月攬,一次次重蹈覆轍,一次次輸的一敗塗地。
“我沒有怪您,您是我的父親,我怎麼可以怪?”江樓平靜地說:“我只是怪自己,怪自己沒有早點知道這一切,怪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好她。現如今我除了自己,誰也不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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