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意心中的謎團,已經徹底生根發芽。
她知道,這件事絕不簡單,而商俊明想要遮掩的,也是這個真相。
“知道我的女兒是怎麼死的嗎?”蔣山突然問道。
“蔣老爺子,這些東西沒必要和小輩說...”商俊明連忙阻止,近乎懇求道:“您有什麼不滿,您和我一個人說就好了。”
“和你說?你懂什麼?”蔣山看著施意,眸色讓人不敢細想,裡面都是複雜和詭譎,“這些事情,施家這個女兒作為當局者,不是早就應該知道了嗎?”
“話是這樣說沒錯...”商俊明皺著眉,上前一步,拉近和蔣山之間的距離;
“可是她現在已經和商家沒有關係了,讓她知道只是節外生枝,沒有任何必要,今天我不是把人都給您帶過來了嗎?您想要怎麼樣直接做就好了,何必和她說這麼多。”
“你這話說的,還真是無可指摘。”蔣山冷哼一聲,看向施意,搖了搖頭,“可憐。”
施意的臉色白了幾度。
她知道,這些被商俊明刻意隱瞞的過去,也許充滿了骯髒不堪,也許這其中,還有自己存在的成分。
可是她不能就因此掩耳盜鈴,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。
“既然這件事和我有關,蔣老爺,請您告訴我真相,我想要知道真相。”施意認真的不能再認真。
可是現在的蔣山,也已經沒有了讓施意知道的興致。
不知道也好,只要這個施家的女兒一天不知道,商應辭那小子就一天心事重重,就會永遠不能釋懷。
這樣,自己的女兒也會永遠被他記得。
子衿已經因為他死了,他應該記住子衿一輩子。
“我改主意了,不想告訴你。”蔣山花白的鬍子帶著滄桑老態,他說:“給子衿跪下上個香,你就可以走了。”
施意沒動。
如果今天蔣山願意坦誠相待,告訴自己事情的原委,本著尊重亡者的心,哪怕真的跪上一跪,死者為大,也沒有什麼。
偏偏蔣山什麼都不願意說,所有人都把她蒙在鼓裡,卻還妄圖讓她像個罪人一樣懺悔。
施意冷笑,聲音已經冷到了極致,“不可能。”
“你說什麼!”商俊明愣住了,“施意,你來的路上,是怎麼答應我的!”
“商老爺子,我們立字據了嗎?簽字畫押了嗎?白紙黑字都沒有,你說我答應你了,我就是答應你了嗎?”施意面色平靜,“那麼現在我說我沒有答應,我就是沒有答應。”
“施意,你要是這樣,我不會放過你!”商俊明威脅道:“你最好想清楚!”
“您要怎麼不放過我?我家中的生意並不在我手上,我自己手下也沒有產業,您能奪走的太少,構不成威脅。”
“你!”商俊明氣得臉色通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