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將桌在瞬間被掀翻在地,上面的麻將散了一地,現場鴉雀無聲。
沈盪依舊只是漫不經心的笑笑,看著魏武錯愕的臉,一字一頓,“別再找魏星涼要錢,否則下一次摔在地上的就不是桌子了。”
他本就生得鋒利,氣質鋒芒畢露,這般姿態,很是唬人。
魏武也是有點嚇到了,好半晌,才艱難的說:“你....你憑什麼管我和我侄子的事情?”
“只是通知,沒問你願不願意,你要是不願意,我有的是方式讓你願意。”沈盪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,“你要是真的想要試試,我也不攔著你。”
魏武是壞人,是瘋子,所以他能看得出,沈盪比自己還要瘋。
這個看起來精緻漂亮的男人,手段之殘忍,絕對不在他的認知範圍之內。
於是魏星涼看見,一向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昂的大伯,突然軟了下去,氣勢是半點也不剩。
魏武說:“我知道了,我不會再去找他要錢了。”
從酒店出來,魏星涼坐在副駕駛座,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煙,“能抽一口嗎?”
“施意聞不慣煙味,儘量少抽一點。”沈盪頓了頓,補充道:“抽的時候把窗戶打開。”
魏星涼依言而行,聽見沈盪發動了車子。
他開口,聲音很低啞:“算我欠你一個人情,沈盪,謝謝你。”
“如果真的想謝,”沈盪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,指骨分明,過分漂亮,他微微偏過臉,看著魏星涼:“我問你一件事,你如實回答我。”
“好...”
“你是不是對施意動心了?”很淡的語氣,淡到根本聽不出情緒。
魏星涼手中的煙火星落在手背上,燙出紅痕。
他就知道,自己的那點心思,怎麼可能瞞得過沈盪。
事已至此,乾脆也就不隱瞞了,“沈盪,我不是人,我對不起你,我不該對施意有非分之想,但是我也是把你當作朋友,從來沒有過任何不該有的念頭,你要相信我...”
“我如果不相信你,你現在根本沒有可能坐在我身邊解釋,”沈盪發動了車子,聲色寡淡,“魏星涼,到此為止,我這個人占有欲重,自己珍愛的人,別人多看一眼,我都覺得是搶。”
這話還真是沈盪的風格,強勢,不講道理。
他從國外歸來,多年不見,偽飾收斂戾氣,魏星涼都快忘了他少年時候的模樣。
這番話,倒是讓他想起來了。
他不由得笑了,也不知道是在笑誰,眼眶酸澀。
他深吸一口氣,將抽了一半的香菸直接扔了出去,“知道了,你放心,不該有的心思我不會有,你永遠是我兄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