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商應辭。”
是沈盪在喊他。
他下意識回頭,便受到了迎面的一拳。
沈盪的手長的很漂亮,是那種天生就適合彈鋼琴的手。可是在商應辭的記憶中,沈盪從小喜歡的,就是競技類的運動。至於鋼琴這些東西,他從來嗤之以鼻。
而此時,這一拳打在他的臉上,比疼痛先反饋進大腦的,是血腥味。
他齒間有血味。
他看見沈盪一臉的冰冷狠戾。
“商應辭!你沒事吧!”宋清如花容失色,見後者不說話,心疼的快哭了。
商應辭在宋清如的哭喊聲中面無表情,他緩緩摘下平光眼鏡,用手帕擦了擦,重新戴上。
他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動了動,骨節發出咯咯作響的聲音。
沈盪勾了勾唇角,笑意帶著戾氣,說不出的興奮感:“想打架?”
“商應辭!你冷靜一點!”宋清如終於明白了情況,顫聲道:“你看不出來嗎?這個男的有病!你被瘋子咬一口,你還要咬回去嗎?”
沈盪聽著宋清如的話,不屑的笑笑,眉眼壓低,“我沒說我不打女人,你嘴巴放乾淨點。”
第102章 是個啞巴
沈盪聽著宋清如的話,不屑的笑笑,眉眼壓低,“我沒說我不打女人,你嘴巴放乾淨點。”
他話語中的冷意太重,聽不出半分作假,宋清如的臉色煞白,好半晌,唇色顫抖卻說不出一個字。
而商應辭冷冷的看著沈盪,抬手,用指尖揩去唇角的血漬。
他不知道是在想什麼,整個人已經鎮定下來,剛才的怒氣消失,仿佛錯覺。
“瘋子。”吐字冷淡,帶著厭倦。
沈盪勾了勾唇角,眯眸,輕慢的語氣,看起來柔和,其實本質強硬:“別再做什麼沒有意義的蠢事,施意的人生已經和你沒有關係,你再不知所謂的打攪,商應辭,我這個人瘋起來,什麼都做得出。”
他說完,看了眼商應辭不置一詞的模樣,舉步離開。
而宋清如連忙走到了商應辭身邊,不安忐忑的看著他有些泛紅的唇角,聲音帶著不能遮掩的心疼:“沒事吧?我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。”
商應辭恍若未聞,徑直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。
他的步伐很快,好像是在克制著什麼,背影挺直,繃到了極點。
就好比滿弓的箭,只要再多一點點外力,就會被摧毀崩塌。
宋清如咬了咬唇,還是厚著臉皮跟了上去。
她從小就是被宋超嬌養在溫室里的花朵,商應辭這種高高在上的冷清模樣,對於她而言,吸引力簡直是致命的。
電梯關上,她鼓足勇氣開口:“商應辭,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施意?就因為她漂亮嗎?可是我替你不值,你這麼好,應該配得上這世上最好的一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