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,大概會有覺得女生胃口大之類的意思。
可是施意了解沈盪,所以她知道沈盪的意思是——我以為我應該給你這麼多的。
施意有些後悔昨天將那句說的這麼幹脆,以至於此時此刻,她看著沈盪,被他散發的小心翼翼的情緒感染。
他在緊張。
哪怕從進門到現在,他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。
但是施意就是知道,他在緊張。
施意能猜到一二,不算完整,可這已經是沈盪這麼驕傲的人,願意在她面前展露的所有了。
吊頂燈光帶著細碎的光暈,落在沈盪身上,他看起來漂亮又性感,唇紅齒白,眼神散漫又溫柔。
施意撐著下巴笑,輕聲道:“沈盪,怎麼想著請我吃飯啊?”
“請自己未婚妻吃飯,有什麼問題?”沈盪聞言掀起眼皮,看著施意,很認真:“不僅今天,施意,我每天都想和你一起吃飯。”
他說的直白,施意很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感覺。
她笑著道:“那...開瓶酒?”
紅酒低醇,帶著果香。
施意不覺得嗆,反而入口回甘。
她一不小心就喝多了些,沈盪不知道什麼時候,已經坐在了她的身側。
他身上有很好聞的沉香味,冷清清的,侵略感細密。
他將外套脫下,放在一旁的沙發上,拿過施意手中的紅酒杯,有點好笑:“喝這麼多?”
“開心啊,”施意也直白,看著沈盪,說的認真:“和你在一起吃飯,開心。”
“喝醉了?”
施意晃了晃手指,“沒有!我...清醒得很。”
“這飯店是我父親生前的心血,我當年將它買下,就不打算用它賺錢。”
他冷不丁的這麼說了一句,施意腦子有點沒轉過彎,但還是用力點頭,“我知道!”
她這個迷迷糊糊的樣子過分可愛,沈盪眼中多了些笑意。
“我那時候做好了決定,於是後來再苦再難的時候,都沒有想過靠它盈利。”沈盪頓了頓,聲音放得很輕,生怕驚擾了她一般:
“施意,我是說,我這個人很執拗,認定的事情不會改變,你要是確定你心動了,我嘗到甜頭,很難放手。”
紅酒後勁大,施意腦子越發混沌,半晌憋出了一句:“為什麼很難?”
沈盪看著女孩子嫣紅的臉,像是三月的桃花。
“想知道?”
施意點了點頭,不求甚解的樣子,“有點吧。”
沈盪眸中的暗色一點點湧起,深邃又濃稠。
他一隻手輕輕扶住了施意的腰,指腹隔著衣料,不輕不重的撫摸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