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麼,傅沉舟又是怎麼知道的?
他口中的故人,又是什麼意思?
施意不動聲色的拿起桌上的茶杯,抿了一口茶,淡淡開口:“傅先生從前見過我嗎?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?”
“見過,”傅沉舟笑笑,語調越發隨意:“見過很多很多次。”
施意皺眉,眸中的迷茫更盛。
傅沉舟唇角的笑容淡下去,他似乎是嘆了口氣,帶著悵然若失的味道:“《聽曇》還掛在我的家裡,施意,你怎麼能忘得這麼徹底?”
施意手中的茶杯,差一點掉在了地上。
她錯愕地看著傅沉舟,帶著驚訝,“就是你拍下了《聽曇》?”
“嗯。”傅沉舟起身,替施意將倒掉的水杯扶正,他說:“那幅畫我很喜歡,花了那個價錢,我覺得很值。”
施意在y國的一戰成名,和《聽曇》拍出了千萬天價,有脫不開的關係。
那時的施意岌岌無名,《聽曇》的成功無疑是她事業路上的一大助力。
施意一直以為,買下這幅畫的應該是富商巨賈,畢竟花了這麼大一筆錢,就為了這麼一副沒有任何名氣的畫家的畫作,除了欣賞喜歡,施意想不出其他的理由。
施意看著傅沉舟從容自若的笑容,猶豫一瞬,問道:“你為什麼要買我的畫?我當時無論如何,我的畫作都不值這個價錢。”
“這就要看你怎麼定義價值了。”傅沉舟笑笑,眼底的笑紋很動人,他看著施意,深邃迷人的一雙眼睛,溫柔笑意:“至少在我的心中,這個價錢,很值。”
施意沒有自戀到覺得傅沉舟是愛上了自己,才說這種話,於是短暫沉默,問道:“所以,是因為什麼?你來找我,又是因為什麼?”
“你還記得,你在y國,去過一家醫院嗎?”傅沉舟的聲音帶著悠遠的笑意,他從口袋裡拿出口罩,遮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,“這樣,會不會清楚一些。”
施意看著眼前這一幕,像是被電擊中,頓時茅塞頓開。
她驚喜得都要站起來了,“是你!Frank醫生!”
傅沉舟也在笑,溫和地看著施意,緩緩開口:“好久不見,我的病人。”
那時的y國大雪延綿,冰冷刺骨。
施意剛剛從青城過來,第一次經受這麼嚴寒的天氣,剛剛一到,就大病了一場。
她舉目無親,又是一個人頂著商應辭和父母的雙重壓力,義無反顧出的國,於是個中艱難險阻,哪怕再如何難捱,也沒有打算過向旁人求助。
可是她也的確沒有受過這樣的嚴寒苦楚,大病一場後,整個人便蔫蔫的,沒有了精氣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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