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裡的氣氛很歡絡,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,並不覺得沉悶乏味。
而另一邊,廢棄大樓的樓頂,刺骨的寒風更盛,喬溫寧蜷縮在地上,剛剛被拿下了眼罩,面前是兩個彪形大漢,還有荒涼幽深的夜色。
喬溫寧臉色煞白,大病未愈的面容,帶著青色:“你們究竟想要怎麼樣!沈盪人呢!你讓他來見我!把我關在這裡算是怎麼回事!”
她話剛剛說完,身材魁梧的男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走到一旁,拿起了地上的水桶,朝著喬溫寧走過去。
“你想幹什麼!”喬溫寧尖叫了聲,聲音陡然變得尖利:“不要過來!離我遠一點!”
這聲音實在是聒噪,男人不耐煩的舉起水桶,兜頭朝著喬溫寧澆下。
哪怕是氣溫已經沒有冬日凜冽,可是現在的青城,還是冷意逼人。
喬溫寧整個人瞬間失聲,刺骨的冷水和著冰塊,全數澆在她的身上,一滴不剩。
於是有些已經很久之前回憶,突然復甦。
那時的沈盪也是像她這樣,被綁到了郊外。
她當時記恨施意,又為了能讓商應辭覺得她盡心盡力,於是讓人給沈盪澆冷水,折磨他。
當初還是冬天,冰冷的水迎頭而下,沈盪一言不發,連表情都沒有波瀾,就好像沒有感覺。
喬溫寧當初並不覺得自己惡劣,痛沒有落在自己身上時,怎麼能知道有多難受。
當惡行沒有被審判之前,作惡的人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段有多卑鄙無恥。
而現在,當初的罪惡,終於在五年之後,悉數報在了她自己身上。
喬溫寧感受到莫大的恐懼,她突然明白了沈盪為什麼選擇這裡,又是為什麼要讓自己和商應辭通話。
他不會放過自己,他要讓所有的人都不得安寧。
這一刻,就連身體的涼意都模糊了不少,恐懼和後怕讓她顧不得太多,還在淌著水的臉仰起,看著放下對自己施加暴行的男人,“沈盪什麼時候過來?他還打算把我在這裡綁多久?”
沒有人回答她,所有人看著她的眼神,都只有冷漠。
喬溫寧眼睫顫抖,慌張之情溢於言表。
此情此景,她儼然就是待宰的羔羊,完全不知道屠刀究竟會怎麼落在自己的身上。
也就是現在,喬溫寧終於開始後悔了。
只不過他後悔的不是當初對沈盪做的事情,而是後悔當初怎麼就讓施意把沈盪帶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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