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搬過來...”施意腦子暈乎乎的,傻傻重複著他的話:“今天就搬過來嗎?”
“都要結婚了,今天搬過來有什麼問題?”沈盪目光落在施意身上,斂去了差點流露的占有欲,一副平靜慵懶的模樣,“我們早晚都要住在一起的,施施,我最近睡眠不好。”
他說著話,將施意的手放在自己額頭上,“腦子亂亂的,你在我身邊,我才能睡著。”
他不像是在說情話,更像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,偏偏又帶著旁人不可能感受到的示弱。
施意很吃這套。
她猶豫了一下,悶悶地問:“就是睡覺嗎?”
“你還有別的想法?”沈盪挑眉,帶著笑漸濃,“那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施意鬧了個大紅臉,說話都結巴了,“什麼...什麼別的想法,我沒有。”
“知道,不逗你。”沈盪見好就收,他緩緩起身,彎著腰,目光平視著施意泛著紅的小臉,眼神輕柔:“那我幫你收拾東西?”
“不用收拾,也沒有什麼東西。”施意指了指床上的睡衣,“我把這個帶過去就好了。”
她說話的聲音柔軟,怪可愛的。
在外人面前冷戾到不近人情的男人,也只又有這時,眉眼間都是溫柔,滿眼的溺愛:“好,都聽施施的。”
施意在沈盪的房間裡洗澡時,緊張的差點將洗髮水當成了沐浴露。
真是奇妙,一晚上而已,就被鬼使神差的帶了過來。
一定是被沈盪的美色給蠱惑了。
施意紅著臉,看著布滿霧氣的鏡子裡,自己紅撲撲的臉。
影影綽綽,但是遮蓋不住紅透的膚色。
施意拿起牙刷,開始磨磨唧唧的刷牙。
她還是不怎麼習慣房間裡突然就多了一個人,需要再做一點心理建設。
牙膏的味道偏甜,讓施意想起小時候用的兒童牙膏。
這不像沈盪愛用的,更像是給自己準備的。
施意刷牙的動作一頓,忍不住笑了。
看來不是晚上臨時起意,而是早就已經打定主意了。
而房門,傳來敲門聲。
沈盪的嗓音輕慢溫柔,慢條斯理地說:“施施,我給你拿了毛巾,擦臉的。”
施意走過去給沈盪開門。
男人穿了一件灰色的睡衣,很休閒很居家。他的膚色白,穿著灰色的睡衣,都顯得膚色分明。
施意看見他斜斜的靠在門框上,朝著自己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