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語調平淡,沒有什麼起伏,但是能從沈盪的口中聽見‘謝謝’兩個字,本身就十分難得。
傅沉舟挑眉,也舉起了酒杯,“謝謝倒不用,畢竟我和施意也算是有緣分,談不上謝。”
兩人默契的分別一飲而盡,施意在旁邊看著,頗有點插不上話。
此時,見沈盪喝完了,她湊近後者一些,怕平生誤會,小聲道:“忘記和你說了,我在國外的時候,傅沉舟是醫生,我們有過一段醫患關係。”
她解釋的認真,沈盪眸色漸柔,捏捏她垂在身側的手心,低聲道:“知道,不用解釋這麼多。”
“你什麼時候知道的?”施意鼓了鼓腮幫子,“我想著不要有誤會和隱瞞,什麼都要說出來才好。”
“之前舒月攬和我提過這件事,”沈盪頓了頓,看著施意一臉認真的樣子,聲音放柔:“傅沉舟是你的朋友,我不會多想。施意,我又不是醋缸。”
這話輕快,很不象是從沈盪口中說出來的。
而對面,傅沉舟看著施意一下緊張一下認真的樣子,揶揄道:“施意,你不至於吧?夫管嚴?”
施意一張臉紅紅的,瞪著傅沉舟。又覺得後者的話說得實在是沒有可以反駁的地方,一張小臉憋得紅紅的,愣是氣成了小河豚。
而沈盪看著她這個樣子,只覺得可愛的不行,要不是傅沉舟在場,真想伸手捏捏她的小臉。
而另一邊,同樣是包廂里,商應辭和一群富家公子坐在一起,菜也是剛剛上齊。
“辭哥,你和你爸鬧著玩還是認真的啊?你真的要自己出來單幹了?你想清楚了?”宋輝好奇的問道:“這是發生了什麼啊,這麼想不開?”
“宋輝,放什麼屁!”江照白瞪了他一眼,警告道:“你是不是想死,你怎麼說話的?”
“不是啊,我就是好奇問問。照白,咱們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,年輕時候叛逆期,想要出去闖天下就算了,辭哥明明一直都很冷靜很理智啊,現在是怎麼了?”
宋輝憤憤不平道:“我看就是因為施意!自從施意和沈盪訂婚之後,辭哥就性情大變了!”
“別亂說!”江照白真是聽的頭痛,扶額道:“你要是不知道說什麼你可以閉嘴,不要在這裡無事生非!”
宋輝年紀小,一直把商應辭當作自己的偶像,從前的商應辭有多理智果斷,現在的商應辭就有多離經叛道。
宋輝心中失望,於是說出來的話,也有些不計後果。
商應辭聽著他的抱怨,倒是沒有什麼反應。
他既然敢走出這一步,就做好了不被理解的準備。
“我做這個決定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,只是因為我自己想要去做。”商應辭頓了頓,看向宋輝,道:“你能夠理解也好,不能理解也罷,我都已經做好決定了。”
宋輝難掩傷心失望,看著商應辭的眼神都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