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你怎麼能...他一點都不怪我...”施意說到這裡,聲音哽咽,“我那麼壞...”
“不瞞你說啊,施意,”沈盪笑笑,妖孽般的眸,狹長又漂亮,在燈光的渲染下,幾乎不像是真人,他輕嘆聲,近乎於嘆息的語調:“我那個時候只是在想,小公主果然是小公主,是我配不上。”
施意不願意聽見他這麼說,就連舌尖的糖果,似乎都變得沒有這麼甜了。
她一邊拼命的搖頭,一邊急切地說:“不是這樣的...”
大約是因為夜色太安靜,可能又是因為他的懷抱太暖,施意感覺到心頭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,一點一點的蔓延開。
她的心口鼓脹,聲音小小的,但是足夠堅定,“沈盪,不是這樣的,我愛你。”
這一次,冗長的沉默,沈盪都沒有做出一點點反應。
他就好像是沒有聽見一般。
施意原本就忐忑,此時看著他沒有任何反應,不由得更忐忑了。
她不安道:“你怎麼不說話啊?”
這一次,手臂被人輕輕握住。
施意從沈盪的懷中離開,看見了他通紅的眼眶。
他在哭。
施意從來沒有見過沈盪哭成這個樣子,一雙眼睛泛紅,連眼尾都紅了。
男人冷戾的眉眼所有的戾氣都消失不見,只是孩子氣一般,問她:“施施,真的嗎?”
施意心中好笑,又有說不出的酸澀。
她點頭,很認真地說:“真的,沈盪,我真的愛你。”
話落,唇被急切的吻住。
沈盪捧著她的臉,就像是在對待著一個來之不易的寶貝。
那些最最炙烈的情緒都化成了動作,一次又一次,表達著愛意。
所願皆所得,平生不曾妄...
江照白站在醫生的面前,拿著病曆本,表情緊張,“醫生?我朋友怎麼樣了?”
“沒什麼大礙,休息一下就可以出院了。”醫生頓了頓,叮囑道:“你讓你朋友心態放好一點,沒事不要大急大怒。”
“好的醫生,謝謝。”江照白鬆了口氣,走了出去。
而病房裡,商應辭躺在床上,一言不發的模樣。
江照白看著他這個樣子就來氣,“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?你要是不告訴我,我就讓你爸過來看看你。”
“你別告訴他!”商應辭語調漸冷,“這件事我自己能夠處理好。”
“你處理的可真好啊,人都直接處理進醫院了。”江照白諷刺道:“我是不知道你們到底說了什麼,但是商應辭,我們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了,我希望你能夠稍微體諒一下我的感受,你覺得我看著你這個樣子,我心裡好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