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是長輩,我自然沒有立場指責你。”商應辭的笑容徹底消失,他閉上眼,動作疲憊的捏了捏額角,眼睛閉上,再睜開,一派無波瀾的冷靜:“只是如今我已經不是商氏集團的總裁,您和商家的合作,實在是不必告訴我。”
施權墨並不想和商應辭將關係鬧僵,他面色浮現緊張,僵硬的說:“應辭,你這是在怪我對施意太殘忍了?”
商應辭沒說話。
施權墨明白了。
他不由得覺得好笑,看著商應辭,啼笑皆非的說:“施意讓你出了那麼大的洋相,你現在還在替她著想?應辭,你清醒一點吧,你就算再怎麼幫她,她也不會感激你,施意這個孩子,心硬!”
商應辭不動聲色的撫摸著暗色寶石的袖扣,他依舊不說話,像是佛龕里的尊像,冷冷靜靜的。
施權墨說完了,見他沒有反應,也沒了興致拐彎抹角,直接道:“無論如何,我都希望施家和商家之間的商業合作不要受到任何影響。現在施意和沈盪已經結婚了,保住施家和商家的合作,也是保住我們兩家。”
而商應辭終於開口,說出來的話卻讓施權墨以為是自己聽錯了。
商應辭說:“有什麼可保的?”
“你說什麼?”施權墨瞳孔放大,看著商應辭,“你這說的是什麼話?你作為商家的繼承人,你怎麼能說這種話!”
“我只是實話實說,”商應辭凝眸看向施權墨,用讓他渾身戰慄的聲音說:“施伯伯,您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?善惡有報,因果無處遁形。”
一聲悶雷,天幕上划過白光,照在施權墨蒼白的臉上...
青城郊區的五星酒店,環境宜人,夜色中有昆蟲的叫聲隨著水霧瀰漫開,帶著不知名的花香。
施意半夜醒來開始肚子疼,後知後覺的想起,這已經是月事的第一天了。
床頭的燈光線幽微,小腹墜墜的疼,帶著體溫偏低的冷意。
她的額頭出了點汗,小心翼翼的坐起來,想要去換衛生巾。身側,沈盪在熟睡,很沉很沉的樣子。
施意不想吵醒他,更何況這種事情,還是自己處理比較好。
可是直到坐在馬桶上,她才想起,這次出門倉促,根本沒有買衛生巾。
施意一隻手捂著小腹,另一隻手拿出手機,開始搜索附近的外賣。
然而天色已晚,這個點根本就沒有騎手接外賣。
施意痛得捂著肚子彎下腰,像是一隻被燙熟的蝦,她正不知道如何是好,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雙灰色的拖鞋。
沈盪的聲音慵懶溫柔,帶著倦意,低低啞啞的:“來月經了?”
施意一愣,下意識看向沈盪,“你怎麼這麼懂?”
就好像...很有經驗一樣。
沈盪嘆了口氣,挑眉,“想什麼呢?我是記住了你的生理期。”
施意臉開始紅。
而沈盪彎下腰,平視著她,“自己還能走嗎?”
施意想說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