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應該做什麼?幫施家一把?”沈盪冷冷道:“施權墨,你未免太看得起我的肚量,不追究你,已經是我最後的寬容了,你是死是活,施家怎麼樣,都根本不是我在乎的。”
“你不在乎我!你總該在乎施意吧!”施權墨急切地說:“你看有沒有想過,施意夾在我們兩個之間,該有多麼的難過,她不說,你就能自私的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嗎?”
沈盪沒說話。
而施權墨覺得自己的話大約是奏效了,他鬥志頓生,再接再厲地說:“你在這個世上,也就只有施意一個親人了吧?沈盪,你捨得讓她難過嗎?”
沈盪拿著手機的手,指骨有些泛白。
直到一隻溫溫熱熱的小手,覆蓋在他的手背上。
沈盪幾乎是一瞬間收斂了磅礴的怒氣,怔怔地看著施意,啞聲道:“施施...什麼時候醒的?”
施意拿過了沈盪手中的手機,輕聲開口:“伯父。”
施權墨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他額角的青筋開始跳動,頗為艱難的開口:“你叫我什麼?”
“伯父。”施意一字一句地重複,之後淡淡道:“您已經發了聲明和我斷絕了父女關係,所以我們兩個之間,就不算父女。”
施意在施權墨的面前,一貫是聽話乖巧的樣子,此番如此冷硬,讓施權墨心中一震,頗有些始料未及。
“你就這麼和我說話?”
“你剛剛也是這麼和我的丈夫說話的,”施意冷靜開口,平淡到了極致:“請您不要再用我的名義要求沈盪做什麼,在我這裡,他永遠都是第一順位,我不會為了任何人傷害他,當然,這其中也包括你。”
施權墨一改方才在沈盪面前的冷靜善辯,竟然在施意這麼短短的幾句話中敗下陣,不知所措。
而施意自顧自地接著道:“沈盪也不會只有我,我們以後會有孩子,這個世上會有像我一樣愛他的人。”
“施意...”施權墨啞然,還是不敢相信:“你真的要為了一個男人,和我...老死不相往來。”
“人都要有抉擇,我不會和您老死不相往來,您要是願意,我還是會回去看望您,但是我不會為了任何人,犧牲沈盪,誰都不可以。”
一路無話,直到大廳的玄關處,施意在換鞋時,他才一言不發的上前,將她抱在懷中。
他抱的有些用力,施意感覺有些微的喘不過氣,“怎麼了?”
“施施...”他頓了頓,聲音沙啞到一塌糊塗:“謝謝你選擇了我,你放心,我永遠都不會讓你覺得後悔。”
施意好笑的拍拍他的手:“幹什麼這麼嚴肅啊?沈盪,我都說了,我會陪著你的,我們都結婚了,我肯定是覺得和你在一起,永遠不會後悔啊,不然,我為什麼要嫁給你?”
她轉過身,說話時候葡萄酒清淡的果香撲在沈盪的臉上,她說:“剛剛聽完了我的發言,就這些感想?”
沈盪笑了,耐心的問:“那麼請問小公主,我是漏了什麼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