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樣的,你也猜對了,”商應辭供認不諱,坦然直白:“我的確也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商家毀於一旦。”
沈盪不說話,神情顏色冷如冰。
風吹過,兩人之間的暗涌被推動。
“所以我會離開青城,沈盪,祝你...和施意,一切安好。”
聲音被風吹散,輕的像是耳語一般。
商應辭來見沈盪之前,其實已經見過施意了。
‘唯一’工作室的門口,他坐在車內,透過兩層玻璃,看著施意安安靜靜的繪圖的模樣。
她沒有察覺到外面有人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,安靜的就像是一幅畫。
商應辭曾經有過無數次,坐在她的身邊,看著她一筆一划的創造的時光。
當時只道是尋常,還以為這樣的日子無窮無盡,不會有盡頭。
施意怎麼會離開他呢?明明他們兩個之間,已經有那麼多堅不可摧的回憶。
可是人生常態,殘酷和離別,永遠都是主旋律。
是他太過自以為是,還以為她已經在他身邊了,就永遠永遠不會離開。
於是連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,給了他重重一擊。
商應辭坐在車內,手觸碰到車把手,好幾次,幾乎就想不顧一切的推門而出。
可是出去了又能怎麼樣呢?
失去的永遠都失去。
正如少年時候,施意在日記本中寫下的那句:“失我者永失。”
他的施施啊,是多麼決絕的一個人。真的要離開了,扭過頭了,就再也不回來了。
她是他用一顆桃子就能哄得開心的女孩子。
她也是他付出一切也追不回的女孩子...
商應辭放在門把手上的手終究還是緩緩放下,他垂眸,遮蓋住了眼底所有的不甘和遺憾...
施意得知商應辭出國的消息,是在不久之後,舒月攬的婚禮上。
雖然是復婚,但是這一次,江樓費勁了心思,最最冷淡的男人極盡熱鬧奢華,給了舒月攬一場最為熱鬧的婚禮。
施意和沈盪已經結婚很久了,可還是在舒月攬的百般要求下,當了伴娘。
用舒月攬的話來說:“結婚了有什麼關係,我還是二婚呢?”
二婚的另一個當事人江樓坐在一旁,眼中掛著清清淺淺的笑意,任由舒月攬胡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