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墨鏡的女人性子急,有些憋不住了,直接抬起腳就去踢夏挽星坐著的鞦韆。
但她的腳還沒碰上去,一直沉默著的夏挽星突然抬起腳。
她腳尖在女人腳踝處點了一下,女人瞬間便覺得一陣酸麻直衝全身,她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跌坐在了地上。
「夏挽星!你幹什麼?!你好大的膽子!」女人坐在地上,憤怒的看著夏挽星,大聲呵斥。
夏挽星緩緩睜開眼睛,暮色在她眼中點下光亮,
剛才那幅靜止的水墨畫,此時驟然生動起來,夏挽星的容貌與氣質,直接讓這滿園的春色都失去了風采。
剛才還大聲怒罵的女人看到這一幕,頓時有些失語,隨即眼中便浮出明顯的嘲諷,
長得再好看又怎麼樣,現在也只是個又窮又沒用的殘花敗柳罷了。
「我幹什麼?」夏挽星眉梢微挑,目光在這兩個女人身上轉了一圈,「趕走蒼蠅而已。」
「你!你說誰蒼蠅呢!」穿著吊帶的女人一聽這話就急眼了,她用手指指著夏挽星,「你倒是越來越猖狂了!」
夏挽星輕嘖了一聲,站起身來,她走到吊帶女人身邊,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,
「真聒噪,走了。」
說完,夏挽星便直接離開了花園。
吊帶女人還要再罵,卻發現自己的嘴根本就合不上了,她張著嘴,不斷的啊阿啊的叫,但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。
花園裡兩個女人亂成一團,引來不少人圍觀。
此時的夏挽星,已經回到了病房,懶得去管這些人的情況。
病房門口,一個西裝革履、五官英俊的男人正等候著,看到夏挽星過來,連忙走上前,
「夏小姐您好,我是夜總的助理,秦律,我來幫您辦理出院手續。」
「出院?去哪裡?」
「我先帶您回夜家,夜總有事情要跟您商談。」秦律面帶笑容,語氣公事公辦。
夏挽星知道夜沉瑾最終是會來找她的,但她沒有想到會這麼快。
夏挽星點了點頭,「好啊,走吧。」
夏挽星睡了三年,本來也沒什麼需要帶的東西,直接就跟著秦律出了醫院。
夏挽星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,對這個世界幾乎是一無所知。
就連坐上車,她也是不動聲色的看別人怎麼上去,自己也怎麼上去的。
坐在寬大的真皮座椅上,看著窗外景色飛快的移動,
夏挽星眸光微亮,有點意思,沒有法術,卻能像是有飛行術一樣的前進。
她倚在窗邊,頗有興趣的看著窗外霓虹燈閃,行人如織。
秦律偶爾從後視鏡里看一眼,向來淡定的眼中也不免流露出幾絲驚艷。
今天是他第二次見到夏挽星了,
他第一次見到夏挽星,是幫夜沉瑾辦理結婚手續,因為夜錦的出生,需要一個身份。
那時候的夏挽星雖然也漂亮,但是美則美矣,毫無靈魂。
現在的夏挽星,像是雨後叢林裡奔跑著的小鹿,又像是燦爛金陽中傲然的獅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