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沉瑾眸光微動,「我給你講。」
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,夜沉瑾都在認真細緻的給夏挽星講課。
但隨著時間的推移,夜沉瑾的聲音,很明顯比剛開始要低了不少,他額頭上,也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細汗。
夏挽星的目光一直落在夜沉瑾身上,見他已經克制到了極致還不願意妥協,夏挽星站起身,
「算了。」
丟下這兩個字後,夏挽星便徑直離開了房間。
夜沉瑾終於有些支撐不住的往後靠了靠,他握緊雙拳,手臂上青筋鼓起。
或許是這幾天的日子過的太舒服,今天體內的疼痛讓人幾乎無法忍受。
仿佛有千萬根毒刺生猛的劃破血管,拉開血肉,疼痛一波一波的疊加,就像是波浪一般,將夜沉瑾打入無邊寂寥的深淵。
夜沉瑾閉著眼睛,任由自己墮入黑暗,他仿佛被無數帶著毒液的藤蔓拉下懸崖,窒息又絕望。
就在這個時候,漫天的血腥與黑暗中,突然飄來一縷奇異的香氣,讓夜沉瑾恢復了些許清明。
他緩緩睜開眼,夏挽星正拿著一根銀針站在他面前。
「兒子的事以後再討論,」夏挽星拉開夜沉瑾的袖子,直接一針紮下去,「給你治病,要另算價格的哦,可不是免費的。」
隨著夏挽星紮下的針越來越多,夜沉瑾身上的疼痛在逐漸的減少。
他深呼一口氣,終於有了些說話的力氣,
「為什麼又要救我?」
夏挽星看了夜沉瑾一眼,
他此時薄汗微濕,本就濃烈的五官,此時更顯得英俊十足,向來緊扣的襯衣領口,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一顆扣子。
禁慾克制的男人,微微敞開一條縫隙,那帶著性感的英俊,讓夏挽星都看的有些愣。
她眉梢微揚,湊到夜沉瑾耳邊,「因為,喜歡。」
她做事,一向隨心而動。
喜歡夜沉瑾針鋒相對永不後退的性格,還有他這張禁慾十足又時刻透著勾人的臉。
所以夏挽星救了他。
耳邊熱氣撲來,鼻尖異香縈繞,夜沉瑾的下頜線有一瞬間的緊繃。
他往後退了一下,看到夏挽星笑意盈盈的眼睛,輕哼一聲,「胡言亂語。」
「愛信不信。」夏挽星也輕哼一聲,撤掉了夜沉瑾身上的銀針,「行了,睡個好覺吧。」
夜沉瑾站起身喝了口水,體內雖然隱隱還有些作痛,但跟剛才比起來,已經有了天壤之別。
折騰了這麼久,夜沉瑾確實有了幾分睡意。
他躺到床上閉上眼睛,但直到十分鐘後,也依然沒能睡著。
無他,主要是因為,夏挽星在房間裡留下的那股異香,實在太過明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