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祖宗從來沒有在誰的手中摔過跟頭,卻唯獨在楚嶼的手掌中,被他如困獸囚籠一般玩弄著。
到最後,被傷的遍體鱗傷。
老祖宗自有自己的傲骨,栽在楚嶼的手上,老祖宗認,絕不含糊。
但她也會。
就如眼前的洛衡,他和楚嶼更為神似,看著他的那一刻,姜妯仿佛就想起了自己當初和楚嶼胡攪蠻纏的那一段往事。
她輕勾了一下唇角,只覺得諷刺。
姜妯看著青年迷茫的雙眸,鬆開捏著他雙頰的指尖,望著青年臉頰上那兩道被自己捏的泛紅的痕跡,姜妯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下。
她問:“吃與不吃?”
說罷,她的視線落在青年身後那美味可口的佳肴上。
洛衡回過神,他唇線緊繃著,將壓在他身前的女孩推開。
青年雪白的長指整理著自己的紊亂的長衫,片刻後,才疏離冷漠的說:“殿下既已做到這個份上了,洛衡還有什麼拒絕的餘地嗎?”
看著青年那冷淡疏離的模樣,姜妯舌尖抵著齒尖,忽而漫然慵懶的輕笑了一下。
女孩身段曼妙婀娜,緋色的長裙瀲灩無比,矜貴無雙的眉眼斂著饒有興趣的危險笑意。
她漫不經心的坐了下來,拿上了一旁的筷子。
“不服氣?”
姜妯咬了一口紅燒肉,舌尖舔著唇邊,抬眸睨著他。
洛衡坐在了姜妯的不遠處,姜妯見此,眯眸:“孤是老虎嗎,會吃了你?坐過來。”她聲線冰冷。
洛衡緊抿著唇瓣,走過來坐在了姜妯的一側。
而後,青年才不緊不慢溫和的說:“殿下多慮了,洛衡並沒有不服氣的意思。”
“呵。”姜妯扯著嘴角,散漫的冷呵了一聲,她瞥了眼洛衡,意味不明的的說:“其實,孤倒是挺希望你不服氣的。”
身側的青年抬著長睫,溫潤平和的眸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。
尊貴的太女殿下優雅的咬了一口香酥排骨,從容不迫的說:
“畢竟不服氣的下場只有一個,那就是被孤親哭。”
洛衡:“……”